「好劍法!好舞姿!末將服氣!哈哈哈哈!」一位將軍突然拍桌子,站了起身,哈哈的大笑着,然後舉起桌上的烈酒:「皇后娘娘,末將敬你一杯!」

說着,他昂首一飲而盡,豪邁的說道:「娘娘這一曲《精忠報國》讓末將心服口服啊!愛國之心人人皆有,唯獨這一曲子,唱出了末將的心聲!」

秦莫邪對於這一位豪爽的將軍,更多的是欣賞,將軍可都是在戰爭中拼搏的人,值得尊重的人,她微微一笑,福了福身子:「多謝將軍謬讚。」

甘將帶頭鼓掌,那一曲子,同樣是唱到了他心頭:「皇后今日的表現特別好,來人,賞!」

秦莫邪笑而不語,額頭上的細汗冒出,善善連忙上前給她擦拭,秦莫邪看了她一眼,接過手帕。

懿妃活這麼大了,投一次是見着如此驚艷的舞蹈,待在原地了許久。

這兩個人的舞蹈比賽給她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德妃給她的感覺很奇怪,前面還覺得很好,給人驚人的一瞥,可是到了後面卻變了感覺,就像是那舞蹈變了質。

她從來沒有見過德妃跳舞,這一次是頭一次見,雖然是挺好的,但是她會覺得皇后跳的更好。

無關內容,而是她們之間的專注程度。

皇后更像是如入無人之境,讓人也跟着沉醉在其中。

懿妃反應過來以後,她靦腆一笑,起身說話,打破了這一層尷尬。

「方才各位也看了兩位娘娘的舞姿,為了公平起見,咱們還是用最開始的方法,把各位手中的票投到箱子裡面,請各位大人小姐公子們,寫下你們心屬的名字。」

懿妃昂首示意,那抱着箱子的太監連忙把箱子抱了過來,站到了懿妃身旁,各路宮女端着文房四寶過去。

大概半柱香的時間,懿妃收齊了所有人的票,然後在統計。

她想了想,對着大伙兒說道:「為了讓大家知曉公平性,在這兒妾身便念出來,讓公公寫出名單吧。」

「……方心怡一票,皇后娘娘一票,皇后娘娘兩票,德妃一票,寧蔡華一票,德妃一票,皇后一票……」

大概過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所有票數都念完了,懿妃的聲音還有些沙啞。

「辛苦你了愛妃。來人,賜茶。」甘將看了一眼懿妃,溫柔的對着她說。

「臣妾謝過皇上。」懿妃眼底划過一抹笑意,臉上爬過紅暈,立刻福身行禮。

德妃看着德妃如此嬌羞之態,又想到了方才自己狼狽的模樣,此刻又如此得意,她真是氣的冒青煙!

不過方才她聽到了那念票的數量,自己的票數還是很多的,只要她這一次能夠贏,那麼她便可揚眉吐氣一把!

秦莫邪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微微收斂了一下,抿着唇,拿起桌子上的果酒,輕酌,來掩飾自己的心情。

那頭,鄭公公點好票了,於是他大聲讀出得票最高者名字。

「……德妃娘娘,十五票!皇后娘娘,二十七票!所以,今晚勝出者是皇后娘娘!」

秦莫邪臉上毫無波瀾,靜靜的吃着自己的東西。

這下子慘了,她估計是徹底和德妃結上了梁子,不過......沒關係,她也不是軟柿子,她身份擺在那兒,誰還敢動她呢。

今晚還真是一戰成名了。

回到了自己的宮殿裡面,秦莫邪沐浴完以後,躺在床上,眯了眯眼睛,很快沉入了睡眠之中。

今天她真的很累,本來就不想要做什麼出風頭的事情,但是事在人為,別人找事情,她不可能不保護自己,希望自己不會出現什麼可怕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姚貴妃帶着一群的妃嬪進來請安,這時候秦莫邪才剛剛眯眯眼睡醒,本來起床就有些起床氣的她頓時被這些條條框框給整的不開心了。

一大早要起床不說,對面的這些嬪妃也沒有幾個是好臉色的,經過昨天晚上的驚險比舞,這些人表面上多多少少都是會阿諛奉承的意味。

她秦莫邪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一種,她讓這些人回去以後,就坐在窗前發呆,想了不知道多久,最後還是決定了要免了這一群妃嬪們的請安。

「香兒,你去通知一下各個宮裡的娘娘,每日的晨昏請安,都免了,就是我不需要。」她揮了揮手上的手帕,看了一眼李香兒,對着她說道。

一陣芬芳的香氣傳了進來,秦莫邪扭頭看了過去,發現是一棵樹,她沒有見過這種品種,特別的好聞,沒想到鳳鸞殿裡面會有開花的樹。

於是她跳窗出去。

「公主!」秦莫邪突如其來的動作,可把李香兒給嚇住了,她連忙跑了出去,卻找不到秦莫邪的身影,不由的着急起來。

公主在東離國的時候,經常在皇宮中四處亂串,因為受寵,也沒有誰敢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可是現在公主是皇后了,所處在的地方也是南郊國,可不是能夠為所欲為的地方啊,公主怎麼這麼糊塗!

李香兒四處的找着。

「哎呀!」

李香兒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一堵肉牆,摔倒在地上,剛想要罵人的時候,忽然看到了明黃色的衣裳,嚇得她連忙下跪。

「皇上吉祥,奴婢該死,衝撞了皇上,請皇上恕罪!」雖然皇上很好看,平日裡看似很溫柔的模樣,但是誰能夠保證皇上不責怪她?

李香兒額頭上的冷汗不斷冒出,滑落到了地面。

甘將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李香兒,他記得,這個宮女是秦莫邪的陪嫁宮女,遠遠的就看到了李香兒在這周圍着急的四處亂撞,有些不滿,但也沒有打算管,沒想到她竟然跑到自己的面前。

看她的樣子,似乎是真的着急。

於是開口詢問道:「你在做什麼?」甘將的眼神掃過了周圍,看向了這鳳鸞殿外的環境,沉了沉聲:「你的主子呢?」

李香兒眼珠子不斷的四處看,緊張的抓着自己的衣衫,頭根本就不敢抬起來,生怕皇帝治她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但是不說話的話,她估計會更加的慘,於是顫顫巍巍的說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娘娘不見了,奴婢在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