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回去了。」何疏年冷着一張臉。

她對這個陳建義除了討厭還有噁心。

想起他之前哄何疏年的酸話,覺得這幾天吃的東西,都要吐出來了。

陳建義看着她的態度這樣的冷淡,三兩步走向前去,攔在她面前,「疏年,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之前何疏年還像是蒼蠅一樣圍在他身邊,幫他打豬草,給他洗衣服,還偷偷塞錢給他,現在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一舉一動都透露着疏離,陳建義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何疏年拉着弟弟的手,後退了幾步,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們兩個之間沒有什麼誤會的,你以後離我遠些!」她的聲音之中,有些不耐煩,也有一些不悅。

何疏年瞥了他一眼之後,便想要拉着弟弟離開。

陳建義看到她身邊的小蘿蔔頭,還以為是因為她弟弟在身邊,所以撇清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知曉,何疏年的心中一定是有他的,只是礙於她弟弟在場,不想讓家中其他人知道。

在看到她那一籃子野菜的時候,陳建義箭步走了過來,「疏年,你這些是在哪裡挖的?我這幾天都沒有挖到野菜,你可不可以……。」

他露出幾顆白牙,之前何疏年最無法抵擋的就是他的笑容,她會恨不得將所有的一切都給他。

陳建義的言外之意,也十分明顯,無非就是想要何疏年將籃子中的野菜給他。

他已經習慣了享受何疏年帶給他的一切,想要坐享其成。

何疏年看着面前的陳建義,緊繃着一張臉,唇角擠出一抹涼薄的弧度。

「我見過不要臉的,還沒有見過像你這樣不要臉的,想要野菜,自己去山上挖啊。」何疏年一手護着胳膊上的籃子,就像是護犢子一般,一手牽着何明遠,朝着山下走去。

她真不知道真正的何疏年究竟是喜歡這個陳建義什麼,渾身沒有二兩肉,還嘚嘚瑟瑟的,她看一眼就心煩。

何明遠在離開的時候,對着陳建義做了一個鬼臉。

他自然是不明白姐姐和眼前這個男人的關係,從姐姐的語氣之中,他可以聽得出來,姐姐是不喜歡他的,所以他也不喜歡。

陳建義的耳邊還迴響着剛剛何疏年的話。

怎麼可能?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之前他對何疏年笑的時候,她恨不得將所有的一切都給他。

陳建義站在冷風之中,他的臉頰火辣辣一般,就好像是被何疏年打了幾個耳光。

「虎子,你有什麼想吃的嗎?姐姐給你買。」虎子是何明遠的小名,何疏年看着跟在他身邊瘦小的何明遠問道。

原本是應該長身體的年紀,臉頰卻是菜色,身上的破棉襖,不知道已經縫縫補補多少次。

他們今天挖的這顆靈芝,還能賣一些錢,足夠滿足虎子的心愿。

「姐姐,我想吃肉,我聽小夥伴們說,肉一口咬下去,很香很香哩,我也想吃,」虎子在說完之後,還吞咽着口水。

何家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能吃上一次肉,那肉香味,在午夜夢回的時候,都能讓虎子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