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寒風刺骨,溫淼淼和個孤魂野鬼一樣,在路邊晃悠。

出門走的急,連外套都沒穿,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雪紡衫,站在路邊凍的渾身都在發抖。

心情被沮喪和絕望撕扯着。

現在的生活對於她就是一鍋爛粥,裡面還放了一堆臭魚爛蝦進來攪合。

坐在車裡的傅衍衡,看着不遠處單薄孤寂的背影,讓司機把車停在路邊。

溫淼淼蹲在路邊,發現一件迫在眉睫的事,她出了那個家門竟然無處可去。

「哭成這樣,眼淚就這麼不值錢?」一道低沉醇厚的男聲從頭頂落下。

溫淼淼抬起淚眼迷茫的眼睛看過去,見竟然是那天她睡了的那鴨子。

本來就無處發泄,這下更是怒從心起。

「死鴨子怎麼又是你,你還想報警抓我嗎?滾遠點。」

「報警?因為什麼理由報警,因為你脫了我褲子?」傅衍衡單手插袋,站在了溫淼淼身後的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溫淼淼用手擦了下眼淚:「還裝傻?我那天出了酒店就被警察帶走,不是你還能有誰,不就是嫌錢少了嗎。」

說完,她不忘又強調一句,「還有那天晚上,褲子是你自己脫的,和我有毛關係。」

傅衍衡眸光微微低斂,佩服這女人的腦迴路,他想要報復誰,怕是不止報警那麼簡單。

溫淼淼心情鬱悶到了極點,不想再和這鴨子多糾纏,起身要走。

哭的太用力,蹲的時間又太久,起身的時候小腿發麻。

人還沒完全站起身,腳跟有些不穩,只好本能的抓住身邊的男人,這才沒有摔倒。

傅衍衡把人穩穩的圈住,低笑道:「又來投懷送抱?這裡不是酒店房間,我也不太好配合。」

溫淼淼嫌惡的趕緊把人推開,從悲傷中恢復理智。

「你到底想幹嘛?我不信這麼巧,跟你在這裡碰到,臭鴨子你跟蹤我?小心我找你們經理去投訴你,騷擾客人。」

面對一臉警惕又在那裡虛張聲勢的女人。

傅衍衡低低一笑,語調很輕:「是沒有那麼巧的事,那天晚上我有個玉佩不見了,應該是被你拿走了?」

溫淼淼眉頭高高擰起,她好像在聽一個笑話,現在這些鴨子,都這麼沒節操的嗎。

「我可沒拿你東西,你這種職業的人是不是都這麼下三濫?換着戲碼要錢?卑鄙無恥。」

「我這種職業,我什麼職業?」剛剛還算有耐心的傅衍衡,臉色不由冷了幾分。

溫淼淼打了個哆嗦,也不知道是被風吹的,還是被眼前這男人的眼神嚇的。

「你這人真是的,還非要我把話說的那麼明白嗎?做鴨子很光彩?你的東西不在我這裡,丟了東西你可以去報警,你不是最會這套。」

說完她揚手路邊攔了一輛打着空車牌的出租車。

前腳剛進去,車門就被那人用手搭上,不讓關門。

隨即染着夜裡寒霜的高大的身軀委身上來,帶來一股涼意。

溫淼淼臉色煞白的把屁股往一邊移了移,感覺到男人的俯身逼近。

「你到底要幹什麼?我現在心情不好,別惹我。」

傅衍衡深邃的眸色染深,輕輕的捏住了女人的下巴,「你說我想幹嘛?」

他記得那天晚上,他問了同樣的問題,這女人的回答好像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