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華聽到臥室里傳來的爭吵聲,連門都不敲,直接推門進來。

看到溫淼淼白皙的臉蛋上,那道明顯的巴掌印,笑意從眼裡流露出得意。

兩人臉上得意的賤笑,像一根長刺一樣,直戳進她的胸口。

溫淼淼手捂着已經腫起來的右臉,感覺一股溫熱從鼻腔湧出,臉頰灼痛發燙。

這狗比男人,往死里下手。

她硬着頭皮站了起來,衝上去一手揪住周子初的襯衫領子。

憤怒到咬牙切齒,「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周子初你不離婚等着我去法院起訴吧,你已經不止第一次對我動手,你不是個男人。」

周子初厭惡的將溫淼淼的手強行掰開。

林月華拿出勝利者的姿態,在旁邊添油加醋說:「我沒聽錯吧,你要主動跟我兒子離婚?溫淼淼你也不拿塊鏡子好好照照自己?什麼東西…欠收拾。」

被逼急的溫淼淼狠狠的瞪了林月華一眼,「你又算什麼東西?為老不尊,一肚子壞水,活了那麼大歲數,一點人事兒不懂。」

「子初,你看她是什麼態度?我活了這麼大年紀,老了老了還淪落到做小輩的罵我?」

林月華被溫淼淼的態度惹火,當場就和兒子訴着委屈,眼眶泛紅,哭啼啼的好懸一口氣沒上來。

溫淼淼已經看透一切,五臟六腑都泛着噁心。

林月華總是這樣,演技精湛。

在她面前像條龍,兒子面前就像條蟲。

只要在兒子身邊,林月華不是頭疼就是腦熱,要麼全身都不舒服,等着兒子關心。

在家裡林月華病因只有一個,怪她給氣的。

只要一不舒服,孝順兒子就會來興師問罪。

「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還不跟我媽道歉?」林月華的哭聲,讓周子初怒意更盛,手抬起的很高。

「我憑什麼道歉,我不道歉,你還想再打我嗎?你再對我動下手,我就報警。」

「報警?你看警察到時候幫你還是幫我?」

溫淼淼毫無底氣的威脅換來了周子初的嘲弄。

溫淼淼單薄清瘦的身影一僵,這種無可奈何的滋味,太讓人痛苦…

心裡清楚以周家在A市的勢力和人脈,她就算報警也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好好反省你今天都做錯什麼了?」

周子初攙扶着「虛弱的母親」,冷冷的朝她丟下一句話離開。

溫淼淼目光絕望死死的盯着母子倆離開的背影,氣到渾身都在發抖,恨不得手裡有把刀,和這畜生同歸於盡。

客廳里。

林月華手一直捂着胸口,當着兒子的面倒出兩粒速效救心丸,顫顫巍巍的吃進嘴裡。

「小柔肚子馬上顯懷了,子初你打算怎麼辦啊?看她那樣,應該是知道了,這事千萬不能鬧到你爺爺那裡!」

周子初寬慰說:「媽,您放心我心裡有數,到時候您就等着抱孫子吧。」

「想想就生氣,這女人就是個瘋子一點家教都沒有,枉費我這幾年對她那麼好,氣的我頭又痛了~兒子啊,媽都是因為你,才會受那女人的窩囊氣,媽為了你,什麼委屈都咽的下去。」

林月華說着說着,眼淚抽嗒嗒的往下掉,嘴角抽搐着。

周子初受不得母親受這種委屈。

氣的幾乎從牙縫裡擠出聲音,「她以後再敢對您不尊敬,我會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