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冰冷的落在燕非墨的臉上,同樣的,他也回她以冰冷的目光。

拿在手裡的衣服終於沒有扔開,她徐徐站起,只要不下雨了,她也就恢復為了一個正常的人,穿吧,不穿衣服真的不好看,尤其還是在他面前。

終於,她穿上了他的衣服,有些大,卻也無妨,找一根藤條系在腰上,再在那裡打一個褶皺,也就不長了,小白已經一躍就跳到了她的懷裡,夕雅再一次面無表情的走向山洞的出口,即使是他救了她,她也不想與他同住在這山洞中。

「站住。」她才起步,男人就喊道。

沒有回頭,只是腳步微微一滯,她倒要聽聽他要說什麼。

「這山洞還給你吧,以後,我住外面就好。」

誰信他呢。

幾步就出了山洞,懷裡的小白眯着眼睛看着山間的亮,雨後的山谷更清新也更加美麗了。

夕雅眸光一掃,該死,怪不得燕非墨讓她住山洞了,原來,她原本睡覺的藤條已經被他給割了下來,想必現在已經變成了山洞裡的一根了吧。

他這主意她想過,可是,只有藤條沒用呀,又甩不上崖頂去,自然就沒辦法扯着藤條往上爬,再說那峭壁那麼徒那麼高,那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驀的,身前「哐啷」一聲響,一個爪鈎就被扔在了她面前,爪鈎並不大,小巧的就象是一個藝術品,但是,她頓時就明白了,眼睛一亮,她果然沒有白白忍耐了這幾天,看來,現在真的有希望離開這山谷了。

一轉身,她走回了山洞,不客氣的坐回到的乾草上,這原本就是她的窩呀。

「你也想走,是不是?」

她沒吭聲,只是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着。

那目光,讓燕非墨說不出的不自在,從來,還沒有一個女人這樣看他的,她那目光里似乎什麼都沒有,卻又,似乎什麼都有,讓他根本捉摸不透。

「你要是想跟我走,可以,不過,你得去采藤條。」以她對這山谷的熟悉程度來說,多一個她來幫忙,應該會快很多,掉下來已經這麼久了,溫康一定急瘋了。

他倒是不怕溫康急了,只是身上的那封信再送不出去,只怕,盛世要大亂了。

夕雅舒服的躺在乾草上,她是急着出去急着去找自己的孩子們,可是,再急也不差這一時,她現在可是與他半毛錢關係也沒有,那為什麼要聽他的吩咐呢,倒是讓他為她做一回嫁衣也挺不錯的。

眼見着她不動,燕非墨掃了她一眼,「甭想等我一個人弄好了你占便宜,到時候,我不帶你走。」

夕雅的唇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微笑,原來,姓燕的也有求她幫忙的時候呀,但是,她就是不管,管他多久弄好呢,她只要等他準備的差不多了,然後,拿過他的那個爪鈎就好了。

燕非墨,他休想離開這裡。

山洞裡的藤條越來越多,若不是怕出意外燕非墨也不想要這麼多,但是,他相信崖上一定有人守着,所以,他必須要小心了。

連着找了三天,女人只是看着他忙進忙出,一點忙也不幫。

天,要黑了。

又一天要過去了。

整整十天了,萬事俱備,是該行動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