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初從沒覺得這麼屈辱過,以前陸連珩在床上怎麼虐待她蹂躪她,她都可以承受,起碼他有讓她舒服的時候。

可是現在,陸連珩騎在她身上,捏着她下巴的手不斷地收緊用力,下顎骨幾乎要被粉碎的同時,還被迫承受着他的粗魯和蠻橫。

好難受!

她想求他,可是只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眼淚沒頂而來。

陸連珩看着她扭曲痛苦的臉,心裡卻沒有一絲痛快。

煩躁之餘,他草草了事,再一次冷冷的推開她。

他很快整理好自己,撿起地上睡裙的碎片丟在她臉上,輕描淡寫的口吻卻極盡嘲諷,「這才是洩慾的工具,你配嗎?!」

橘色的燈光下,她衣不蔽體,滿身狼狽,而他高高在上,衣冠楚楚!

他轉身上樓,聽到樓上房門被甩上的聲音,簡初放聲大哭!

這就是她結婚一年的丈夫,愛了八年的男人!

哭了一會兒,她又冷冷的笑了。

……

第二天一早,她被兩個保鏢綁去了醫院!

陸連珩推了所有的公事,第一次陪她到手術室。

簡初心裡很清楚,他不是擔心她,而是要親眼看着醫生拿掉這個孩子,謹慎的性格決不允許他再犯第二次疏忽。

上手術台之前,她拼着最後的理智求他,「連珩,不要讓我打胎,我求求你,孩子真的是你的,我用我的命發誓!」

陸連珩兩手插着兜,依舊是一副冷漠至極的姿態,「你的命比你的誓言還要廉價!」

他抬手看了一眼腕錶,對醫生說,「快點,我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

醫生連連點頭,「不需要那麼久,五分鐘就可以!」

五分鐘!

這個孩子的到來,她等了那麼久,也忍受了那麼多,區區五分鐘就可以毀了它。

不,她不允許!

「蘇柏呢?我要見蘇柏!」只有蘇柏才可以保住她肚子裡的孩子!

醫生接過麻藥,「邵醫生在做一個開顱手術,沒時間見你!」

聽到她喚蘇柏的名字,陸連珩漠然至極的眼底轉而慍怒,這個女人的狐狸尾巴總算是露出來了,「簡初,你真賤!」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ICU病房打開的電話。

「陸先生,簡小姐醒了。」

陸連珩愣了足足三秒才掛了電話,轉身之前,他冷言交待,「給我處理好,出任何岔子,我讓人封了這家醫院!」

「是是是!」醫生拿着麻藥的手抖了抖。

陸連珩走後,簡初直接從手術台上滾了下來,撲通跪倒在醫生面前,「醫生,我求求你,幫我保下孩子,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醫生左右為難,「陸先生的話你也聽到了,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得罪他啊。」

得罪邵醫生最多被開除,得罪陸連珩,以後都別想在醫學界混了。

「這是個孩子,是條生命啊,醫者父母心,您怎麼能忍心!」簡初軟硬兼施,鬧也鬧了,求也求了,她現在什麼都可以不要,只要能保住這個孩子,「您放心,只要您能幫我保下他,我立馬離開,不會讓陸連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