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里森原來從十年前就開始找槍手了,那他的那些作品都是假的,根本沒有什麼真正的才華,就連人品也有問題!一個沽名釣譽之輩的話根本沒有什麼可信度,居然也想來矇騙他們,陷害好人!

「你怎麼知道!」安德里森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來不及思索便脫口而出。

他自以為來到Z國這個消息會瞞的很好,打算趁着消息還沒有宣揚開來的時候多撈幾筆,所以才會答應了顧南的要求,給許若虹做了偽證,沒想到會被高楚這個小子給識破了!

「安德里森滾出珠寶界!許若虹滾出珠寶界!」

一時之間,現場的風向又變了。周圍鄙夷的目光像是海水一般淹沒了他,此時此刻的安德里森再也待不下去,灰溜溜地逃開。

許若虹不敢相信事情會變成這樣,明明她的計劃天衣無縫,可為什麼到頭來總是橫生枝節,她輸的這麼慘!白小眠她憑什麼這麼好運!

台下的眾人更是覺得自己被許若虹聯合安德里森耍了他們一道,一邊喊着「許若虹退出珠寶界」,一邊還把手邊的礦泉水扔上來砸人!

許若虹心裡暗恨不已,閃閃躲躲地跑下了台,迎接她的是一陣又一陣的唾罵。

白小眠卻有些呆呆地站在台上,她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快地解決了,原本還以為會歷經一些波折……

一個瓶子忽地從台下砸了上來,她也沒反應過來去躲。

一隻修長的手忽地出現,擋在白小眠的腦袋前,準確無誤地抓住了瓶子。

而與此同時,顧廷爵一剎那間站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緊緊地盯着白小眠的方向,黑眸里不明的情緒翻湧。

台上,白小眠這才回過神來,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高楚,頓時就結巴了,「高…高前輩……」

「傻了?」高楚順手扔掉手中的瓶子,直直地看着白小眠的臉。

他生得好看,鳳眸狹長,鼻子高挺,卻不同於顧廷爵那般侵略性的俊美,是更偏陰柔一些的長相,卻恰好被他冷淡的氣質中和,金絲邊的眼鏡更顯斯文,也吸引着年輕女性的目光。

而白小眠此時心底全然是與偶像面對面接觸的緊張和興奮感,臉也跟着紅起來,「高前輩,謝謝你……」

當然不僅僅是因為瓶子的事。她沒想到高楚會在最後幫她,如果不是他,她不會那麼順利洗脫嫌疑!

「恭喜你。」高楚對着她點了一下頭,伸出手,又補上了一句話,聲音清冷,「你很有天賦。」

白小眠看着那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恍惚了一瞬,伸手握住時還有一絲不真實感,「謝謝。」

她終於觸碰到了這個人,靠着自己的實力,而對方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高不可攀。

這是她除了拿到冠軍以外,最驚喜的收穫。

「咳咳……」剛才那一位對白小眠有偏見的評委也走了過來,不自在地清咳了一下,「白小眠,恭喜你獲得這次比賽的冠軍,對於抄襲者,我們會對她從重處罰,取消她在這一行的從業資格證。」

白小眠倒沒對對方有什麼意見,只點點頭。

這一場比賽算是枝節橫生,高潮迭起,終於到了頒獎的最後一刻。

季軍是M國珠寶設計師凱里,亞軍是珠寶大師卡芙的學生周珂,而冠軍當之無愧的正是白小眠。

白小眠站在領獎台上,手捧獎盃。這是她畢業後參加的第一個重量級比賽,也是第一次獲得這麼多的掌聲和鮮花,這種感覺如夢中一般,讓她激動與興奮!

她做到了,她拿到冠軍了!

站在領獎台上的女孩神采飛揚,眼睛裡一片亮晶晶的,洋溢着自信,整個人就像是在發光一般。

而台下坐在貴賓席的男人看着女孩,順手拿起手機,拍下了這個畫面,原本緊抿的薄唇也慢慢勾起了一個弧度。

顧南和許若虹早早地就離開了現場,安德里森更是不知所蹤。

「許若虹,你真是沒用!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顧南一想到白小眠開心的笑容,心裡就像梗着一根刺。

他因為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惱恨,而她憑什麼一點都不受影響,還能笑得這麼開心?!

「南哥,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許若虹抱住顧南的胳膊,淚眼朦朧,「是你讓我做的,你一定要幫幫我,要不然我的前途就毀了……」

「行了我知道了,閉嘴。」

顧南對此時的許若虹煩不勝煩,他不關心許若虹的前途如何,他現在想要做的事情只有讓白小眠不好過!

……

比賽結束後,白小眠離開賽場,準備到路邊打車時,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緩緩停在了她的面前。

白小眠反應過來這是誰的車後,轉身拔腿就跑。

可車裡的人速度更快,一拉車門,長腿跨出車外,伸出長臂直接就將她整個人撈了回來,按在了車子上,輕而易舉地制住了雙手。

「白小眠,你躲我?」顧廷爵傾身湊近她的臉,幾乎鼻尖對鼻尖,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

經過昨天的事,白小眠簡直對顧廷爵有了應激反應,下意識地掙紮起來,「放開我……」

怎麼又是顧廷爵?為什麼她特意挑偏僻的地方走都能看到他!

「你想把記者叫過來?嗯?」

顧廷爵倒是無所謂這些,倒是白小眠十分在意,立馬就不喊了,掙扎也小了許多。

「你到底想幹嘛啊?能放過我嗎?顧先生?顧大總裁?」她現在簡直怕了顧廷爵了,誰知道這個男人什麼時候又觸發變態屬性?危險,相當危險!

「今天開心嗎?」顧廷爵沒回答她的話,反而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白小眠無奈點頭,實話實說,「開心,可開心了。」

如果沒有遇見你這個大魔王,我想我會更加開心的。

「腹誹我?嗯?」

「我哪敢啊,顧先生……」白小眠正想敷衍過關,忽然感覺到一隻大手掀開了自己的衣服,腰間一片涼意,「你…你你光天化日之下幹什麼?!」

她驚慌失惜的聲音仿佛取悅了顧廷爵,他低笑一聲,手撫向她腰間的那一塊紅色胎記,指腹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摩挲着。

「以後,不許讓任何人看見。」這個丫頭竟然在那麼多人面前撩衣服,露出那麼私密的胎記,有沒有一點羞恥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