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沒關,所以慕深在跟蘇暖說這些話的時候,被門外的袁東和女秘書秦露給聽見了。秦露小聲的問袁東:「先生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看上了一個小丫頭片子?」

「誰知道呢?我們還是去忙公事比較好,畢竟我們跟隨先生多年,先生有時候的性格也確實是難猜。」袁東摟着秦露的肩膀,手掌輕輕的拍動着,帶着秦露往另處走。

而門內,蘇暖的雙眸沒有焦距,十分的茫然:「你是個很優秀的人,想要找什么女人沒有?要我跟你結婚,你這算不算是跟我開玩笑呢?」

「我多次跟你提過這件事情,我也確實不是開玩笑,你是嫁還是不嫁?上次你父親不肯搬遷的事情被我手下的人打傷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次的確不是我的所作為,我只是讓他們儘早的處理這件事情。而且拒我所知,你父親不想拆遷怕是也對那房子有着美好的回憶吧?」

慕深說的沒有錯,她的父親正是因為念及她的母親,想要留住這份回憶,所以才不肯搬。而蘇暖的腦海中又恰好的飄過了剛才在醫院她大伯對她說的那些話,釘子入了腦袋,那的確是很危險。不管怎麼樣,這房子她是保定了。

蘇暖的話很漠然:「你說你不開玩笑,可是為什麼一定要我跟你結婚,別的什麼事情不可以嗎?」

因為蘇暖的話,慕深的嘴角輕輕的勾動起來。

「別的什麼事情?你是說賣身不結婚?抱歉,我不是那種人,我想找的只是一名能夠陪伴到老的妻子。而在婚禮上救下你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你夠長情。這個理由不夠嗎?」他的聲音裡面帶着笑意。

「你怎麼就知道我夠長情,不怕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說到長情,蘇暖就覺得她曾經的感情對現在的她來說是莫名的諷刺。

「憑感覺,既然已經看中了你,那就沒必要再選其他人了,麻煩。」

蘇暖對他的話是無話可說,沉默了幾秒後,她悽然的開腔:「跟你結婚可以,可是你要說話不算數了怎麼辦?」

「我慕深從來都是言而有信。」慕深輕笑道:「如果你要是不相信我的為人的話,我可以跟你簽下字據。」

字據?說的還真的有點像那麼回事。

蘇暖嘲諷一笑,丟了一句話給慕深:「我爸爸現在的情況很危險,但唯一的權威專家現在也在美國學習,你能找人幫我爸爸進行手術嗎?」

「可以,我們都是要成為夫妻的人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的呢。不過,以後說話可不要這樣對我,我喜歡溫柔點的女生。」

蘇暖不答話,轉身準備走,但卻被慕深叫住了:「你爸爸的情況特殊,你的情況也特殊,為了防止你逃走,我派人跟着你。」

跟着?當她是犯人了嗎?

蘇暖被激怒,聲音從牙縫間迸出:「我不是犯人。」

慕深靜靜的看着蘇暖,輕聲安慰道:「我沒有把你當成犯人,你剛才說你也不相信我,現在我也不相信你。萬一我幫你父親救助好了之後,那你帶着你的父親逃走了怎麼辦?」

「我沒有那麼可恥。」

「萬事皆有可能。」

蘇暖甩開了慕深的手,冷聲道:「你要怎麼做,隨你。」

慕深不再說話了,他看着蘇暖的身影輕輕的笑了起來,不管多少年過去,他還能記得當初的美好。但是蘇暖卻不一樣。

在她看來,眼前這個男人不但是個神經,而且還太危險,她沒見過這麼可惡的男人。

慕深到底還是沒讓人跟着蘇暖,他只是跟蘇暖說說而已,如果她不願意的話,他還是不願強求她的。

……

蘇暖回到了醫院,頭跟灌了鉛一樣,很重也很疼。但她還是支撐着,坐到病床前,雙眸看着床上的父親。

後來,慕深走出了辦公室,他走到了袁東的辦公桌前,正聲道:「你現在去幫我聯繫國外知名的腦顱醫生讓他們在明天的時候到達C市。」

袁東有些為難了:「先生,從美國坐飛機到C市少說也要一天的時間。現在打電話過去的話,最遲也要後天。」

「那就派私人飛機接吧。」慕深甩下了這麼一句話,整了整自己的袖角朝外面走去。

院方通知了關教授,關教授也在緊急回國,畢竟人命關天。但是哪裡有私人飛機快,所以在袁東打出電話的時候,美國權威的腦顱專家在第二天九點的時候到達了C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