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袁東引見,先安排醫生入住酒店,十二點後從酒店出發到醫院。

袁東帶着專家去到了院長辦公室,直接跟院長進行交流,而袁東則是去了病房,剛剛走進的時候,袁東就看到了蘇暖正趴在病床前睡着了,看到此景,他抿了抿唇,對於蘇暖,他的心裏面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愧疚的。

他走過去,伸手輕輕的拍了拍蘇暖的肩膀,輕聲道:「蘇小姐,蘇小姐……」

蘇暖的睡眠很淺,因為不敢睡的太死,所以她聽到聲音之後趕緊張開了眼,就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袁東。

蘇暖皺了皺眉頭道:「袁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袁東趕緊微笑着解釋:「蘇小姐,先生已經為你請了這方面的專家,專家已經在醫院辦公室跟醫生進行交流,我現在是過來通知你一聲。」

蘇暖震驚了一會,她原本以為慕深是說的假話,畢竟一天過去了都沒有看到什麼人,可是沒有想到慕深說的話還真的事一點都不假。

太好了,她的父親有救了。

「嗯……」蘇暖太激動,除了這個字她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字眼了。

袁東輕輕的笑着,因為從心裡他也願蘇強能夠早點康復。

院方和美國專家進行了交流後,手術時間定在下午的三點鐘,期間,蘇暖的心裏面揣測不安,而這個時候,袁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接起恭敬的說道:「先生。」

電話那端,慕深正站在醫院對面的一棟大樓上,視線正望向醫院的門口,醫院有很多的樓層,但他卻不知道蘇暖正處在那一層。想到這,他的薄唇緊緊的抿起:「那蘇暖現在是在你的旁邊嗎?如果在的話,把手機拿給她。」

袁東抬眸看了一眼茫然的蘇暖,點頭道:「好,先生你稍等。」

電話里端有着一陣的沉默,袁東緩步走到了蘇暖的身前,把手機遞給了蘇暖:「蘇小姐,先生的電話。」

蘇暖掃了一眼,還是從袁東的手中接過手機,拿起來,沉默了一會,這才慢慢的開口:「有事嗎?」殊不知,她連這三個字也是說的異常的難受。

「一個人在那裡行不行?需不需要我過來?」他其實是很想過去的,但是慕深卻害怕蘇暖現在會不願意看到他。

聽他的話,蘇暖的眉頭皺的很深,她直接的拒絕了:「不用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掛電話了。」

「好,袁東在那我也放心。」

蘇暖聽完這話準備想掛電話的,但沒有想到被慕深先掛了電話,蘇暖沒有什麼觸動,對於她來說,她和慕深沒有到那個熟的地步。

然而慕深在收回手機之後卻閉了閉眼,他在想,他走到她心的距離所要花費的時間是多久?

蘇暖把手機遞迴給了袁東,她沒張開說些什麼,而是把視線緊緊的盯着手術室大門那裡,那裡閃爍着的紅燈令她的心隱隱躁動。

眼前甚至還能看到她剛剛簽字的時候,那手的顫抖。袁東看出了蘇暖的緊張和異常,走到她的身邊輕聲的安慰着:「蘇小姐,你放心吧,這都是從國外請回來的權威專家,手術經驗十分的豐富,你的父親一定是會沒事的。」

如果有事的話,他的心裡也是會過不去的。

蘇暖輕扯着唇角點了點頭。

而在這時,關教授在機場下了飛機,連手機都沒有開就直奔醫院,但趕到醫院辦公室的時候,卻被同事告知,手術正在進行,執刀的是美國權威的腦顱專家Ken。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手術室外的那盞紅色的大燈終於熄滅了,蘇暖猛的起身,但就因為起身太過快,竟然險些跌倒在地上。

一直關注着蘇暖的袁東,趕緊伸手扶住了蘇暖,擔憂的問:「你沒事吧?」

蘇暖站穩了身子,但目光卻落到了走出來的醫生身上,她推開了袁東,邁動着步子朝醫生走近,焦急的詢問:「醫生,我爸爸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拉下了口罩,一口流利的英文:「小姐,病人腦中扎進去的那根釘子已經取出來了,病人的命是保住了,一切要等到病人醒過來才會知道。但那根釘子在取的過程中,釘子的邊緣擦到了病人的神經,也就是說,病人醒過來也許會受到一定的影響,但更可能就是導致病人昏迷變成植物人。」

蘇暖聽着這個結果,周身似乎被抽走了全部的空氣,她眼前的意識突然變的很迷糊,眼前一黑,她就朝一側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