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等再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醫院的白色棚頂與床單,病床邊趴了人,我心裡一驚,口中不自覺的喃喃道:

「天巒?」

那人察覺到我醒了,驚喜萬分的抬起頭來道:「大小姐!你醒啦!」

我勾了勾嘴角苦笑了一下,失望道:「王媽,你怎麼在這裡?」

王媽激動地對我又摟又抱道:「童家的傭人都被遣散了,江先生特意將我請回來照顧大小姐。」

照顧我?監視我?我不置可否。

見我神色慢慢疏離,王媽以為我身體不舒服,忙道:「大小姐,你別擔心,醫生說只要你安心養病,慢慢就會好起來的。」

「我什麼病?」我話還沒說完,便被冷清的男音打斷道:

「發燒而已,真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

王媽見來人是江天巒,怯懦的道了句「江先生好」後,便藉口去買午飯將門從外關上。

「看着我!」江天巒見我將頭看向窗外,寒聲道:「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我心裡直打鼓,扭頭道:「這裡是醫院,江先生快收收自己身上的飛揚跋扈吧,別讓人看了笑話。」

在療養院裡譏諷我的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了他。

江天巒呵的一聲笑了出來,走到病房門前將門反鎖後拉下了窗簾。

直到他開始脫外套的時候,我才發覺自己逞口舌之快是一件多麼不明智的事情。

「江天巒你瘋了!這裡是醫院!」我難以置信的看着他將西服與領帶扔在地上,陰沉着臉一步步向我靠近。

「怎麼?你還想和我挑地點?」江天巒的溫柔的側顏似是和我記憶中優雅的未婚夫完全重合,而後又生生剝離開來。

我掙扎着被他壓在身下,本就單薄的病號服被很輕鬆的撕扯開來。

「求你,不要。」噩夢般的場景好似在我眼前一遍遍閃回,我痛苦的嗚咽着服了軟,乞求身上的男人不要再傷害我。

江天巒的神色中閃過一絲不忍,在我希冀的眼神中低下頭,溫柔道:「不要出聲,走廊會有人,你不想給童氏丟人吧?」

我如墜冰窟,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凝結住,一陣陣的冰冷。

「童瑤,」江天巒貪戀的覆在我的脖頸間,薄唇如蝶翼般一路向下輕吻着,而後停在了被煙蒂燙出的疤痕上道:「你很不恨我?」

我不說話,眼神空洞的看着棚頂。

江天巒將手覆在我胸前的雙峰上,用力的一捏,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說話。」

「恨,」我幾乎咬碎了牙齒,從口中擠出這個字來。

身上的男人嘴角勾勒出一絲苦笑,而後又恢復那輕蔑冷情的語氣道:「你的身體對我還有些吸引力,如果你死了,我就把你父親送去陪你。」

「你!畜生!」我被氣的渾身發抖。

「不過一個老年痴呆的男人,對我毫無用處。」江天巒冷笑一聲,將我的衣服全部解開,貪婪的摩挲着。

我顫慄的打了個寒顫,胃裡又漾起了一股噁心。

「哐哐——堂姐你在嗎?我帶了水果來看你呀!」

童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似是有些急切的,不停的反覆壓着病房的門把手,發出刺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