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沒有一絲遲疑,好似被扔下車的是垃圾一般。

我行屍走肉般的往市區走去,終是在天黑前走到了童家的大門。我摸摸了身上,鑰匙果真被忘在了今天捉姦的新房中。

「誰呀!」敲門聲可能驚擾了屋內的人,帶着不滿,俏麗的女子打開別墅的大門,看到是我後明顯一愣,而後語調佯裝輕快道:

「堂姐,你從國外回來啦?」

我詫異地看着門內穿着睡衣的女子道:「童婭你怎麼在這裡?」

「大伯出了事......我放心不下,就過來看看,」童婭有些不情願的讓開門的位置,示意我進屋。

「家裡怎麼了?」我一進屋便嚇了一跳,屋中的裝飾和物品擺放皆與一年前完全不同,看樣子是被人刻意換過了。

「大伯之前換的,說是想等你回來給你個驚喜,誰知道......」童婭幾句話便要落下淚來,我被說的難受,忙摟過她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婭婭,怎麼還不進屋?」

熟悉的男聲在我身後響起,我渾身一僵,呆滯的轉過頭來看着倚在裡屋門框上的江天巒。

「江哥哥,」童婭嬌俏一笑,轉過頭對我道:「堂姐,我自己住這麼大的房子害怕,最近常讓江哥哥過來陪我,你別在意啊。」

「你們住一間房嗎?」我有些嘲諷的看着兩人的情侶睡衣,想來在車上給江天巒打電話的人就是自己的表妹童婭了。

「哎呀,我們小時候還一個澡盆洗澡呢,」童婭的臉刷的紅了,扭捏道:

「堂姐你知道我怕黑,江哥哥只是每晚都守在我床邊,看我睡着了他就回自己的屋子了,我們沒有睡一間屋子......」

我只覺得自己的心被撕成了碎片,而後又被扔在了地上狠狠的踐踏,江天巒從未對自己如此疼愛過,從來不曾。

童婭好似沒有看到我瞬間蒼白的臉色,依舊兀自興奮的說道:「真羨慕堂姐啊,江哥哥那麼會疼人,有他在我什麼都不用操心。」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倉皇的推開面前的兩人,跑回自己的屋中將門反鎖起來。

「哎呀,堂姐怎麼了?」童婭扭頭看向江天巒,小臉通紅道:「江哥哥我是不是說什麼話,堂姐不愛聽了?」

「管她死活,」江天巒冷笑一聲,摟過童婭溫柔道:「以後不能光腳踩在地上,着涼了怎麼辦?」

說罷便將拖鞋輕輕放在地上,看着童婭嘴邊得意的笑容,江天巒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門內的童瑤無聲的任由眼淚划過,自己被扔在荒郊,被冷水沖洗時,他怎麼沒有想過自己會不會着涼?

江天巒,你的心是鐵打的嗎?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好似傳來喧鬧聲,而後便是門「砰」的一聲被撞開的巨響。

我很想睜開眼睛看看發生了什麼,但眼皮卻好像有千金重似的,只想靜靜的睡一會。

耳邊傳來男人熟悉又急切的呼吸聲,似是夾雜着無名的怒火。

「童瑤,你不許睡!給我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