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你咋有這個主意的,先跟我說說?」錦娘聲音顫抖的說,都覺不出來那是自己的嗓音了。

「我這幾天到處看,覺得哪裡都不適合我。我嘴拙,又不想干那種賣死力氣的活,來來回回試了幾個,都沒做下去。」大郎看着錦娘的眼睛,眼神絲毫沒有躲閃,「後來,我認識了個當兵的,他說我的脾性正適合當兵,我的心思就往那去了。我總得找個能待住的地方,不然總這麼漂着也不是辦法。」

「大郎,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你聽沒聽過這句話?你知道當兵有多苦嗎,那還是次要的,這連年的不太平,就不知道啥時候仗再打起來,你一去,丟了命咋辦?」錦娘啥也不怕,就怕孩子出啥閃失。

這麼多年,她什麼苦都受過,就是因為看着孩子,覺得生活有奔頭,才堅持了下來。大郎要是去當兵,也就一年就會打仗,到時候她就得每天提心弔膽,生怕他有個損失。

「娘,我這幾天也想了不少。人總要有個適合自己的地方,不然這麼過着,也就是吃飯睡覺,一點意思也沒有。」大郎沉着嗓音說,之前他是為了一家人種地,他做的事情有價值。如今家裡人不需要他了,他得再找個能實現價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