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轉,顧子語被重重扔到床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撕拉一聲,上衣就被池琰粗暴扯開。
「既然已經做過,那也不差這一次了。」
他的聲音霸道又蠻橫。
裙子掀起,大腿被有力的打開並固定住,隨着冰冷的空氣灌入,顧子語一下回過神。
「你瘋了!」
她狠狠用眼神剜着池琰,在床上掙扎着吼道:「我剛打完胎,你是畜生嗎!」
「你說什麼?」
池琰動作頓住,那黝亮的黑眸里好像突然升起了什麼東西有驀地破滅,變得更加深不見底。
「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畜,生。」
顧子語紅着眼眸,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眼底濃濃的恨意似要刻到對方骨子裡。
池琰高大的身形晃了晃,徹底僵在原地。
顧子語趁機猛地一推,裹緊自己的衣服頭也不回跑出了房間。
待顧子語回家已快天明。
她剛推開門,一個玻璃杯就在腳邊砰一聲炸開,鋒利的玻璃渣濺了一身。
「呦,這麼快回來了,池琰上了你幾次?」許墨生盯着顧子語冷笑着,眼神陰鬱得可怕。
「許墨生,請你適可而止!」顧子語咬住嘴唇,努力在隱忍他。
「這就是榜上海城地下皇帝的女人?」
許墨生懷裡的吊帶睡裙女人突然莫名嗤笑一聲,她斜眼打量着顧子語的白體恤和牛仔褲,語氣有些酸意和不屑,「清湯寡水、乾癟身材,池琰是瞎了才看上你的?」
顧子語攥緊了指尖,她認識這個女人,萬瑩瑩,圈子裡有名的交際花,據傳她勾引圈中某個大佬不得退而輾轉流連於上層社會。
也不知這樣的女人是何時和許墨生勾搭在一起的!
「嗤,難怪你和墨生結婚這麼多年,他都對你毫無興趣。」萬瑩瑩毫不客氣翻了一個白眼,譏諷道:「換作我也不會對一個不會化妝的醜八怪產生欲望。」
「閉嘴,這裡是我家,你給我滾出去!」顧子語怒了,她如何是她的選擇,一個交際花有什麼權利說三道四。
剛說完,一杯紅酒從顧子語兜頭潑下。
萬瑩瑩舉着空酒杯耀武揚威看着她,一臉幸災樂禍,「別做夢了,房子現在是墨生和我的名字,這裡是我家,你才應該給我滾出去!」
什麼!
「你放屁!」好脾氣的顧子語爆了粗口,面對萬瑩瑩洋洋得意的臉,她忍無可忍,一巴掌就打了上去,直接把對方扇到在許墨生的懷裡。
「你幹什麼?」許墨生見萬瑩瑩被打,臉色大變,騰身而起就是一腳。
下一刻,顧子語飛了出去,重重的跌躺在地毯邊緣。
「你賤命一條,死不足惜。」許墨生拎着紅酒瓶惡狠狠指着顧子語,「但我許家的骨肉若是傷了一絲,顧子語你給我等着。」
「啊……墨生,我的肚子好痛……好痛!」
顧子語痛出一身冷汗,她掙扎着抬起頭,卻見萬瑩瑩在許墨生身後裝模作樣捂着肚子,但臉上笑容張揚肆意。
三年的婚姻啊,許墨生不碰她一下,卻讓別的女人懷上他的孩子。
他究竟有多討厭自己……
心涼如水,最後那一點卑微的希望徹底破碎,顧子語慢慢閉上眼睛,任命似的等着許墨生手中的瓶子砸下來。
這樣,他們就兩清了……
反正這個孩子也是個野種,本就不該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