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語頂着眾人的視線,硬着頭皮被池琰帶到了暮色樓上的豪華套房,她不想去,可是這個人,她惹不起。

剛到門口,池琰便直接推她進去,她踉蹌了一下,倉皇的轉過頭便看到池琰拉上門隔絕了外邊最後一絲光亮後突然拉住自己,一雙墨色的眸子像荒野上群狼首領的眼,明亮而又深邃。

「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上來嗎?」

顧子語被那眼神定在原地,她一哆嗦,脫口而出:「不知道!」

這三個字激怒了池琰,不知道……

懷了他的骨肉逃之夭夭,現在他找上門來,她還敢裝蒜。

那如墨的眼眸危險眯起,像盯住了小白兔的獵豹,充滿着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兇險。

「很好。」

池琰忽然笑了,下一刻,他欺身而上,狠狠地把顧子語壓在了門板上。

既然不知道,那他不介意讓她重新回憶一下。

「你要幹什麼……唔!」

顧子語的驚呼被堵住,一雙薄唇帶着淡淡的煙草香在她嘴唇上用力廝磨,靈巧的舌肆無忌憚撬開她的牙關,恨不得要把她拆骨入腹。

好熟悉的煙草味。

可還沒等顧子語想起在哪裡聞到過,一隻溫熱的大手不知什麼時候伸進衣服下擺,觸摸上她腰腹處細膩的皮膚。

「不記得我是誰了?那這樣,這樣,這樣呢?」

低沉有磁性嗓音在頭頂響起,尾音帶着勾人的魅惑,而那隻大手熟悉又靈巧的不斷點燃她身上的一個又一個的敏感點,彈指間就讓顧子語的身子無意識的酥軟成一汪春水。

「唔……不要,放手。」

她聽到自己的求饒聲嚇了一跳,嫵媚地像是小貓在向主人撒嬌,求得更多的撫摸。

「放手?」男人果然輕笑一聲,手下一個用力引得她驚呼出聲,「那晚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顧子語渾身一涼,腦中白光閃過。

是他!那夜奪走了她第一次的男人。

被抽走的力氣瞬間回到體內,顧子語漲紅了臉,使出最大的勁狠狠推開他。

「混蛋!」

「是你毀了我的生活!」

那被許墨砸破的額頭傷口開始火辣辣的疼起來,委屈和憤怒瞬間從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最後化成眼淚無聲滾落眼眶。

「是你,都是你!」

顧子語瘋狂伸手錘在池琰的胸口,池琰卻沒有躲,硬生生承受着她的拳頭。

直到顧子語用盡力氣,險些腿軟摔在地上,池琰才伸手把她接住攬在懷裡。

「鬧夠了?」

他忽然冰冷的聲音讓顧子語一激靈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海城的地下王者,那個心狠手辣的黑道皇帝。

可男人的下一句話卻剎那沖昏了她的理智,氣的顧子語狠狠甩出一耳光打在他的臉上。

「沒想到你會懷孕,說吧,你要多少錢?」

「你真是個混蛋!人面獸心,不知廉恥,衣冠禽獸,混蛋!」

顧子語喘着粗氣,紅着雙眸瞪着男人,好像一頭髮狂的小獸,卻翻來覆去只會罵混蛋一個詞。

池琰再次眯起黑眸,眼裡波濤洶湧。他右手拇指刮擦過被打的臉,嘴角勾起。

竟然敢打他,真是好大膽的女人。

雙眸漸漸深沉,池琰大手收緊,低沉的嗓音喑啞着在顧子語耳畔響起。

「說我混蛋?那就混蛋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