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和華國有着十二個小時的時間差,因而在此時,M國的夜黑得濃重,濃重到連一絲月光都透不過來,M國那沉長而寬闊的街道,在夜色的映襯下,隱隱的透出了一抹陰森。

陰森的街道驟然響起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起初聽還覺得很遠,但不多一會兒那聲音便越來越響,緊接着便是一陣緊急的剎車聲,夜歸把車停在了路邊,又連忙脫了自己的外套,從裡面還算乾淨的襯衫上撕了一塊下來,隱隱約約的手竟是有些顫抖,連聲音都是焦急的:「錢少,錢少你包紮一下吧。」

錢顧安的臉上除了微微有些蒼白外,剩下的便是一如既往的不動聲色,聽聞這話後便抬手接過了夜歸撕下來的襯衫,猛的一把把肩膀上的衣服撕裂掉。

他的肩膀上赫然已經鮮血淋漓,剛才在羅素的別墅里這個位置就已經挨了一槍,剛才在搏鬥中又挨了一槍,還真是一個多災多難的肩膀。

錢顧安苦笑了一聲後,一聲不吭的先用夜歸遞過來的布料把肩膀包紮好防止再度流血,用的力氣大了一些,他額頭上冷汗猛的便冒了出來,嘴角瞬間又蒼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