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姚瑤靈低着頭掩飾住自己的尷尬,糯糯的嗓音帶着幾分哭腔,她知道這個男人最討厭這種類型的女人。但是處於男人的風度,他還不至於對她動手。

「好吧,你說,要怎麼樣你肯才鬆開?」

司臣忍着濃濃的怒意輕聲問道,他發誓只要這個女人放開,他立馬就把她扔到門外,不,扔到大街上去。

「嘶……」

姚瑤靈狠狠的吸了一口鼻涕,然後在司臣褲子上蹭了蹭,仰頭看向司臣,可憐兮兮的說道。

「麻煩你送我去一下醫院,可以嗎?」

男人低下頭,看着腿上的沙袋,白瓷般的肌膚有些微微泛紅,本就慘不忍睹的小臉上,被淚水勾勒出一道道深淺不一的黑線,看起來要多醜就有多醜,見她居然還在他限量版的褲子上擦鼻涕,他放在身側的拳頭握了又松,鬆了又握。

「可以,你先撒手!」

「不要,你先送我去醫院嘛!」

姚瑤靈哪裡敢撒手啊,這個男人的德行她在清楚不過,要是鬆開了,那就真的完了。

可是身上那一股股的熱浪正在不停的吞噬着她的理智,她只能死死的抱着男人的腿,爭取最後一絲希望。

「你這個?」

司臣原本還想說什麼,突然發現腿邊的女人似乎已經暈過去了,可那雙固執的小手卻一直不曾放開他的褲子,如保命符一般緊緊的攥在手裡。

看到這裡,他不由得失笑,這年頭的女孩怎麼連爬床都變得這麼可愛了,不過這臉,他胃口還沒那麼重。

今天就當他這輩子第一次發善心吧!

姚瑤靈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聞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她從未有過的安心,看了看手裡仍舊拽着的西褲,差點兒沒笑出聲來,她甚至能夠想象在她暈倒後,那個男人脫褲子時的臭臉。

記得上輩子的今天,她醒來的時候正在司臣的床上,渾身的青紫時時刻刻都提醒着那天晚上發生過什麼。

當時她整個人都懵了,反手就給了司臣一巴掌,男人俊逸的臉龐上頓時印出一個小小的五指山,他那時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而是臉上掛起了嗜血的冷笑。

「姚大小姐,剛訂完婚就迫不及待的爬我的床,難不成現在後悔了?不過晚了,老子就喜歡你這種嗆口小辣椒!」

聽到司臣的話,她又氣又窘,裹上床單就對他大打出手,從小是姚家的掌上明珠,何時受過那種侮辱。

本以為那個男人只是外界傳言的繡花枕頭,誰知居然在陰溝里翻了船,從此日子就沒安穩過,後來為了留住她,他的手段更是狠戾到了殘忍的地步。

想着過去的種種,姚瑤靈覺得被生活一巴掌連着一巴掌扇的滿地找牙的感覺特別不好,這次也許可以在巴掌還沒來臨前稍稍的閃躲一下。

拿到醫院的化驗單之後,姚瑤靈清楚的知道昨晚是被人打暈後下了藥。

她親自跑回酒店去調了監控,可令人失望的是那個房間附近的監控全部都被破壞掉了,很顯然,是有人想害她,而且早有預謀。

一路上她實在是想不出誰會害她,尹莫白?姚倩倩?他們根本就沒機會,聰明的女人只有白芷,但那個時候他們並不認識。

更何況憑她的身手,恐怕沒有幾個人能輕而易舉的打暈她,還給她下套。

回到家裡一如既往的冷清,家僕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只有妹妹姚倩倩的一臉笑意的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

看到姚倩倩的那一瞬間,一股鋪天蓋地的憤恨差點將姚瑤靈淹沒,若不是這個女人喪盡天良,父母又怎麼會丟掉性命,這些賬以後慢慢算。

見姚瑤靈走了進來,姚倩倩挑了挑眉。

「姐姐昨晚去哪兒了?婚宴結束就沒看到你跟司少了?」

姚瑤靈心中泛起一抹冷笑,呵,果然來了。

她這樣問,意思很明顯,前世姚瑤靈一直不知道這個妹妹的心思,直到她被司臣囚禁的時候,姚倩倩便迫不及待跑來跟她炫耀,說跟尹莫白在一起了。

當時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塌了,她盼了那麼久,等了那麼久,甚至為了他尹莫白害了姚家,害了自己,沒想到最後確是這樣一個結果。

姚瑤靈轉過頭眼中帶着絲絲笑意看着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妹妹。

「我昨晚喝多了,去了醫院,單子還在包里呢?你要看?」

姚倩倩聞言,臉色一轉,又笑嘻嘻的拿起了遙控器。

「額,我還以為姐姐出了什麼事呢?那我繼續看電視了,沒事就好!」

坐在自己房間裡,姚瑤靈把曾經的事情捋了一遍又一遍,她身手好的事情,除了師傅沒有人知道,後來多了一個司臣,可他卻為了留住她,親自折斷了她的翅膀。

對於那個男人她是打心底不想接近。

司家

司臣目不轉睛的盯着小正太蕭何給他看的今日頭條:「姚家大小姐爬床未遂,用藥過度被送xx醫院。」

他嗤笑了一聲,將手機扔給了蕭何,問道。

「這個有什麼好看的?」

「什麼好看的?這明明很好看,好不?你未婚妻誒?爬床未遂?噗,還用藥過度進醫院了,最最搞笑的是她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手裡還拽着一條男人的褲子,也不知道誰這麼倒霉,差點被霸王硬上弓,哈哈……真他麼奇葩,哈哈哈……」

「閉嘴」

司臣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呵,他還真沒想到昨晚那個「女鬼」居然會是姚瑤靈,想起昨晚那甜膩膩的聲音,若不是那張臉或許他真的會將計就計吧,不過兩家才低調的訂了婚,她也不至於急成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