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將曠闊的天幕浸透,那濃郁的墨色遮住所有的光線,一絲縫都透不出來。大楚的皇宮裡,早早掌起等,懸在屋檐上的茜紗風燈散着暈黃的光映在天青石地磚上。

斑駁了來往的宮人的身影。

「堂兄,此事委屈你了。」金碧輝煌的御書房裡,一身明黃色龍袍的年輕帝王面帶愧色,雙眉緊蹙着望向跟前的秦蔚銘。

秦蔚銘上前一步,將皇帝扶起來,波瀾不驚的面上唯見的黑眸底涌過一縷黯色,「陛下言重了,先帝待微臣宛如己出。此舉能助陛下平定江山,微臣在所不辭。」

「哎!」秦蔚銘話落,皇帝雋秀的臉上憂色更重,嘆道:「父皇龍體沉珂已久,我大楚的江山被舊太子一黨攪合的烏煙瘴氣。若無晉陽王相助,朕未必能登上這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