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一臉懵逼地往自己頭上一抓,許默用水黏在上面的頭髮成片掉落。

她看着自己的頭髮,驚恐萬狀的尖叫出聲。

「啊!!!」

一場好戲看到這個份上,許默終於忍無可忍,撲哧一下笑了出來,連帶着周圍的僕從發出一片鬨笑。

柳氏悲憤交加,指着眾人的鼻子大罵了兩聲之後,一口氣沒憋上來,白眼一翻,硬生生地被氣暈了過去。

許志騰面色陰鬱,伸手往眾人身上一指,「都出去!」

一場鬧劇到此結束,許默算是狠狠出了一口惡氣,當晚,她順了個錢袋溜進空間。

次日天一亮,她想好了發家致富的小計劃,在集市上買了點菜籽,找了一輛馬車離開這破地方。

按着原主的記憶,她外婆家在鄰國邊境,母親是貧寒出生,她上頭有兩位哥哥,大舅常年在戰場殺敵的將軍,二舅在城內經商,而外婆常年居住邊境的某個小山村里。

而許默這次回去,是打着借外婆家兩塊地發家致富的心思回去的。

她連續趕了兩天的路之後,終於到了目的地,把孩子從從空間裡抱出來後,她在村口拉住了一位渾身散着『生人勿進』氣息的青年,手裡拎着一隻刺蝟。

他面部輪廓分明,眼眸略深邃,一陣粗布麻衣,跟普通的鄉間青年有着天差地別。

「請問,顧滿家在哪裡?」

「我是他的侄女,由於我大舅經常在外打仗,換我來照顧我外婆。」

他把她打量了一遍,又瞅了一眼她懷中的孩子,好半晌才道:「跟我來。」

許默心裡一喜,抱着孩子屁顛屁顛跟在了他身後,在鄉間小徑上七拐八彎走了一段之後,他領着許默到了家裡,把人一領進門,他就把刺蝟帶到了灶房裡,出來後開始鼓搗餵豬餵雞。

顧婆婆坐在門前的香樟樹下洗着衣服,一聽見頭頂有一聲『外婆』響起,她緩緩抬起了頭,在看到那張極似自己小女兒的臉蛋那一刻,淚水迅速噙滿了她的眼眶,嘴饞顫了好一會兒,才磕巴出一個暱稱。

「阿珍……」

許默敏銳的意識到,老人在隔着她的面孔看另一個人,她的生身之母。

「像,真像……」

外婆見到她,相當高興,跟她介紹道:「這是蔚銘,是你大舅的部下,最近在戰場上受了傷,這段時間他沒少照顧我。」

這晚上,顧家殺雞又是宰刺蝟的招待她,外婆噓寒問暖,問她近年的情況之後,把注意力全放到了她懷中的孩子身上。

許默笑:「這是我的女兒,因為我未婚先孕產子,被我爹趕出家門了。」

秦蔚銘坐在一邊看着她眉開眼笑,不痛不癢的講着遭遇,內心對這個女人產生了幾分興趣。

換做傳聞中的那個許家大小姐,不應該是偷偷摸摸的弄死孩子麼?從她嘴裡講出這事,怎麼反而有種光榮無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