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開門之聲,房中一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側頭看來,見得陳風幾人,立即站起身來,上前來迎。

「喲!老李,薛大師!什麼風把你們給吹來了?」,中年男子顯得極為詫異,自己好像沒有邀請這些人吧?但見得年輕男子張宣之後,中年男子瞭然了。

「呵呵,老張啊,我這是不請自來了啊!」,李大年呵呵笑道。

陳風看去,只見得這中年男子宮廷飽滿,臉色圓潤而有光澤,特別是那額頭光潔無比,微微突出,顯然是一副上好的官錄之相!但讓得陳風有些奇怪的是,在中年男子的額頭之上,有一道小痕若隱若現!

「官錄宮破,怕是有麻煩了。」,陳風心中嘀咕到,那道痕在陳風看來,很新!要不就是剛剛發生,要不就是即將發生,且時間也不長。

陳風踏入房中的剎那,頓覺氣息與外面有着極大的不同,房中氣息有些雜亂,毫無規律,照理來說,這等人家,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才對!

只是,陳風也不知其中事由,自然也不會亂說。

「聽張公子說,您老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薛大師入座之後,問到。

「麻煩倒是算不上,最近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況且檢查組要來了,最近忙得不可開交啊,難得偷得半日閒,沒想到你們來了。」,中年男子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笑着說到。

薛大師點了點頭,看了整個大廳的布局,眉頭微微皺起。

「不應該啊,這房間通風流暢,也無污穢之氣,怎會心神不寧?對了,書房的那個東西,可有動過?」,薛大師皺眉問到。

「薛大師親自交代不可動,我也不敢動啊。」,中年男子笑着說到。

薛大師眉頭大皺,不應該!

「可否帶我去看一看?」,薛大師說到。

「行,你們跟我來。」,中年男子說完,站起身來,帶着薛大師進入到裡間一間書房之中。

在書房門打開的剎那,陳風眉頭深皺!從那書房之中竟然傳來一股陰煞之氣!

「好好的書房,怎麼可能會有陰煞之氣?!」,陳風嘀咕着說到。

「什麼東西?」,李大年好奇的問到。

「一種不好的氣,按道理來說,書房那等神聖的地方,小鬼退避,不該如此才對!」,陳風回到。

書房,有書香氣息,知識的聖地,這種地方,包括圖書館之類的藏書之地,都是陰煞之物敬而遠之的地方,不敢輕易靠近!

「莫非書房出現了什麼東西?走,跟我去看看!」,李大年說完,站起身來,朝着中年男子的書房走去,陳風緊跟而去。

沙發上,張宣撓了撓頭:「搞什麼鬼?」,隨即也跟了上去。

「五鼠搬棺?」,剛到書房門時,陳風就看到了正對房門之處有一張桌子,桌子之上放着一個特別奇怪的東西!只見得五隻老鼠狀的東西,竟然抬着一口紅色的棺材,老鼠抬頭,從大到小排列,而棺材頭也是高高抬起,象徵着步步高升!

這亦是一種局!明面之上,叫做五鼠抬棺,實際上,卻是五鬼抬棺!

區別僅僅一個字而已,但其作用,卻是有天大的不同!

五鼠的力量,哪裡能夠趕得上五鬼?但五鬼難請,而鼠又時常生活在地洞之中,便以鼠來取代鬼,形成區別於五鬼的五鼠之局!

五鬼抬棺,寓意非常,但陳風知道,鬼乃陰煞之物,萬萬不可輕易請之!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亦是同樣如此,一般人,壓不過這陰煞氣息!而這書房,在陳風看來,或許就是因那五鼠之局出現了大問題!

「這是誰布的局?!」,陳風輕吼一聲,這哪是什麼五鼠抬棺?明明已經成了五鬼抬棺!棺倒是每抬上,倒是引來了陰煞之氣!

人在這等環境之下長期生活,必然會受到影響!別人看不出來,但陳風卻是看出,那五隻老鼠的腿,都已經微微開裂了,裂縫之中,黑色若隱若現!

「哦?你也知道這局?」,薛大師驚疑一聲,中年男子也向着陳風看去。

「是你布的五鬼抬棺局?」,陳風對着薛大師問到,想來這縣城之中,也只有這薛大師懂得一些門道,能布下此局,並不奇怪。

「五鬼?不是五鼠嗎?」,薛大師驚疑一聲,這明明是五鼠抬棺,怎麼就變成了五鬼抬棺了?薛大師亦知,這等風水局若是觸到鬼字,多半不祥!

陳風盯着薛大師,眼中有一股怒氣,震得薛大師不敢和陳風直視!

「你別看我!這局可不是我弄的!」,薛大師連忙說到。

「到底是怎麼了?」,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薛大師,又看了看陳風,這個年紀輕輕的人,怎麼一眼就看出了這些?莫非比薛大師還厲害不成?

「你說最近心神不寧,在這種陰煞之地,心神怎麼能寧?平常人怎麼可能輕易用這五鬼抬棺之局?別說是你了,就算是SW一把手,都承受不住這等局!」,陳風不客氣的說到,這種局長人不可用,也不能用,不然會出大麻煩!

「若我所說不差的話,只怕你也是這縣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但你可知,在你的官錄宮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裂紋?」,陳風說到。

聽得陳風所說,李大年和張宣向着中年男子的額頭看去,卻沒見到什麼痕。

「小伙子,話不可亂說啊!」,中年男子聽得陳風這般說,臉上顯露出了怒色,這等人物,最為在乎的就是官錄宮,從風水學上來說,關乎到自己一生仕途的之運,若是有什麼痕什麼皺,都是不好的。

「呵呵,薛大師,風水相術本一家,你精通一些風水,好好看看他額頭官錄宮上,是不是有痕?」,陳風看着薛大師,笑着說到。

薛大師看了看中年男子,但卻連連搖頭,隨即從包中掏出一個羅盤,羅盤指正亂轉,像是失靈了一般!

「有問題!」,薛大師驚叫一聲,羅盤亂轉,無指示方向,證明此地的風氣太雜!連羅盤都影響到了!這是很嚴重的問題!

「官錄宮的痕我雖看不到,但這裡確實有問題!」,薛大師面色嚴峻,前些年來書房的時候,可是好得很,並沒有這種雜亂之像,怎麼短短几年間,就出現了這樣的問題?

「既然如此,那還請薛大師出手,理一理?」,中年男子說到。

但薛大師卻搖了搖頭,長嘆一聲說到:「此局已成,恐怕難啊!」

陳風走到窗戶前,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問到:「此前這個地方可有什麼不同之處?」

「不同之處?我倒是記得以前這裡是一片墳地,聽說還挖出了不少白骨。」,李大年露出一絲回憶之色。

「雖是一處墳地,但據說在開工以前有人清理了此地,那個人,好像就是薛大師您吧?」,中年男子說着,看向薛大師。

薛大師點了點頭,數年以前確實秘密的在這裡做了一場法事,清理了不少不乾淨的東西。

「外面那一符一鏡,是你弄的吧?」,陳風對着薛大師問到。

薛大師點了點頭。

「走!出去看看!」,陳風說着,來到客廳搬了一張椅子來到進門之處。

「薛大師,請您拿下來看看,是否有異常?」,陳風笑着說到。

「這怎麼可以?這些東西放下之後都是不能動的啊!一動就失效!這你也是知道的!」,薛大師聽聞要動那一鏡一符,臉露為難之色!

「呵呵,不能動麼?我所料不差的話,只怕這一符一鏡,早就沒有作用了!」,陳風笑着說到。

陳風自然知道,污穢之物想要進入方內,必從這門入!其他地方都不行!對於居住之人來說,或許窗戶,陽台,都可通向外面,但對於污穢之物來說,卻只有從門處才能入,也是唯一的入口,在農村,貼守護門神也只貼門,不然連窗戶都要貼了,正是這個道理。

「拿吧!」,中年男子嘆了一聲,說到。

薛大師連連搖頭,但主人都這麼說了,自然還是要做。

薛大師站到椅子上,將那門頭上的一鏡一符,拿了下來!

「怎麼樣?」,李大年關切的問到。

薛大師細細的看着那面鏡子,越看臉色越是難看!

「破......破了!」,薛大師說完,又看細細的看了看那張黃符,只見得黃符上先前用硃砂畫下的紋路,現在竟然變成了黑色!

「真的有問題!」,李大年大驚一聲,那鏡子上的裂紋雖沒看到,但那黃符,先前硃砂卻是變成了黑色!

「本來符變還沒有多大的影響,這八卦雖不正宗,但還是有些作用,如今八卦裂成了兩半,哪裡還有什麼功效?」,陳風長嘆一聲,先前進門的時候就發現了鏡子上有裂紋,不過是沒說而已。

「這可怎麼辦?」,中年男子面色難看,這些東西本來都是好好的,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