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順手拔掉了手上的針,連忙下床。可是身體太弱,站都站不穩。

「學長,扶我去VIP病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安諾已經顧不得什麼了。只要他醒了,那就能證明自己是冤枉的。這麼多年,她終於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了。那焦急的語氣讓顧臻都沒有辦法拒絕。

「可你這個樣子……」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安諾祈求的望着他,到底還是沒忍心。

醫院的走廊人來人往,眼看着就要到了,她突然停下了腳步。

不遠處,秦亦寒正冷冷的看着他們兩個。

安諾沒有一點力氣,整個人都依偎在他的懷裡,因為着急,所以顯得有些慌張,而這一切在秦亦寒的眼中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安諾的不正常都變成了她心虛的表現。

「我還真的是小瞧你,在醫院都不安生。顧臻,她都這幅鬼樣子了,你都看的下去,晚上回去就不怕做噩夢嗎!」秦亦寒冷嘲熱諷道。若不是背在身後的手已經青筋暴起了,還真以為他一點都不在乎。

顧臻咬着牙,要不是他扶着安諾,真想上去揍他兩拳。此時也是氣急了:「秦亦寒,你就不是個男人。諾諾為了你……」

安諾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說了。有些事情他沒有必要知道。

諾諾,叫的還真親熱,她什麼時候用那種眼神看過自己了,什麼時候主動的握着自己的手了。憑什麼他顧臻就可以,憑什麼?一種莫名的嫉妒將他整個人都淹沒了。

仿佛是失了智似的,那一拳就這麼的砸在了顧臻的臉上。

顧臻正好有氣沒地方出,兩個人就打了起來。安諾癱坐在地上想要阻止,卻也是無能為力。

走廊亂做了一團,顧臻一拳揮出去罵罵咧咧:「你就是個混蛋。」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秦亦寒冷聲道,兩人下手都極重,旁邊的人都不敢上去拉。這一來二去的,都掛了彩。

安諾實在看不下去了,用盡了力氣扶着牆站了起來,撲到了顧臻的身上虛弱的喊道:「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

秦亦寒揚起的拳頭放下,整個人感覺都要炸了,胸口悶得難受,最終這一拳砸到了牆上,骨節的地方頓時鮮血直冒:「顧臻,這筆賬我遲早會和你算。把安諾帶回病房看起來。」

一聽這話,安諾慌了,連忙道:「我要去看看阿涼。」

原本打算離開的秦亦寒一聽這話又停下了腳步,冷笑一聲:「你有什麼資格去看他?要不是你,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安諾當時就跪了下來,顧臻怎麼拉她都沒用。也不怪,這是她唯一的希望的了,孩子沒了,自己也變成了這幅鬼樣子。若是不怕連累了她媽媽,她真的想去死。但如果能證明她的清白,那一切就都有轉機了:「亦寒,我求求你,讓我去見見他。我知道你恨我,但當初那件事真的有隱情的,阿涼一定知道的,你讓我去見見他。」

可秦亦寒根本不為所動,到底還是讓保鏢將她給拖了回去。他心口正有氣沒地方出,安諾不過是剛好撞上去了。

顧臻想要追上去,卻被他給攔住了:「顧臻,安諾是我法律上的妻子,你別管太寬了。」

一句話,顧臻果真站住了,這是一個事實。安諾是秦亦寒的妻子。他從未感覺到如此的無力,眼睜睜的看着她被保鏢粗暴的拉扯回去。

遠遠的,還能聽到她撕心裂肺的祈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