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安胎藥被某人直接丟進了垃圾桶,做完這件事,穆燁紳心裡才算出了一口氣。

「真是勾引男人的禍水。」

聽完這句話,任晴溪第一次「認識」到自己原來這麼卑劣,穆燁紳的語氣堅定的像是陳述一件事實。

穆燁紳緊了緊腰間的浴巾,上半身赤裸地倚在牆壁上,眼神極具戲謔地看着任晴溪。

他懷疑自己勾引他的弟弟?被他的想象力折服的同時也令她感到無比的難堪。

接踵而來的奚落令臥室的溫度一直在下降,任晴溪不由的將被子抱緊。

她奢侈地以為孩子的到來可以令他回心轉意,如今看來真是天大的諷刺。

如果是蘇夢雅有了他的孩子呢?完全會是另一種結局吧?他一定會很高興,至少不會質疑孩子的父親是誰。

「到底想要什麼?」穆燁紳不屑的問道。

任晴溪微揚起頭,不知道他話里的意思。

「多少錢,說吧。」

任晴溪感覺自己產生了幻聽,「你以為我是為了錢和你結婚?」

「不然呢?」說完這句話,穆燁紳慢條斯理的坐在搖椅上,晃動着筆直修長的腿。

錢他有的是,只要她開個價,他立馬提筆開支票,叫她滾蛋。

從來沒有被人設計過,這個女人居然騙了他的婚姻。

不屑的神情令任晴溪所剩不多的自尊開始瓦解,穆燁紳目光如炬,像是恨極了她。

「你以為只有你得不到心愛的人嗎?」任晴溪的眼淚悄然落下。

雖然她與穆燁紳成了夫妻,現在看來,她從未擁有過這個男人。

還記得結婚的第一個晚上,穆燁紳爛醉如泥,俯身吻着她,嘴裡卻叫着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從此她將這個蘇夢雅三個字烙印在心底,原本以為名字的主人會離穆燁紳很遙遠。

沒多久,她便發現自己成了天底下最大的傻瓜,穆燁紳與蘇夢雅更像是新婚燕爾。

任晴溪的反問,令穆燁紳臉色陡然暗沉下去,眼神憤怒的可怕。

穆燁紳逼近那張嬌嫩白皙的臉,手毫不憐惜地捏上她的下巴,手指泛白也沒有放鬆力道。

不只他得不到心愛的人是什麼意思?看來,任晴溪臉上的單純,確實是假的,她的偽裝幾乎騙過了他家裡所有人。

眼前卻突然浮現出穆逸辰的模樣,穆燁紳逐漸收起冷凝的目光,隨後厭惡地鬆開了手。

他實在不喜歡這個女人眼神里的倔強,做出見不得人的事,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

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願意認,穆燁紳,你是天底下最狠心的父親。

任晴溪因心寒而變得沉默。

穆燁紳收斂起怒火,語氣重新變得調侃,「婚內出軌,我可以隨時終止這段婚姻。」

她出軌?在他的世界裡,原來也有出軌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