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昕洛看着他冰冷的雙眸,心猶如撕裂一般。

她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仰着頭絕決地說:「我就怎麼都比不上她嗎?明明她都已經離開了。」

她不是一個會曲意逢迎的女人,她心底聲音總是由不得她的掌控。

葉瀾琛聞言冷笑了一聲,深邃眼眸凝聚着令人膽寒的恐懼。

還不來得及反應,顏昕洛的腦袋就被他狠狠地按在了地上,絲毫不給她一絲反映的機會。

她的腦袋撞到了地上,一片狼藉。

「你好好看清楚你這張臉!」他俯身站在她的身邊,「顏昕洛,你看清楚了沒有。你這張骯髒的臉,醜陋噁心!」

顏昕洛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她笑了,「不管我做什麼都是錯,我做什麼都比不上她。」

葉瀾琛見到她臉上的笑意,眼底的憤怒更甚。

這個女人,明明是草菅人命的兇手。憑什麼她能好好地活着,而他最心愛的女人卻要躺在黑暗冰冷的地下。

葉瀾琛更加用力地按着她的腦袋,直到顏昕洛沒法掙扎「你以後不許再提若依!你也不配和她相提並論。如果不是若依在臨死前救了你,你以為你還能做葉太太?」

葉瀾琛越說越激動,手上的力道也越發地用力了。

顏昕洛在葉瀾琛的殘暴下,腦袋鑽心的疼,胃裡也洶湧地翻滾起來。

她想要叫喊着不是她。可是喉嚨仿佛被火灼燒一般,所有的聲音都被卡在喉間,

她的身體好似不屬於她一般,隨後她終於忍不住吐了出去來。

骯髒的嘔吐物沾染到了葉瀾琛的腳上,葉瀾琛的眼底閃過明顯的厭惡,他冷聲說:「真是噁心女人。」

話雖是這樣說着,但他手上的力道卻不自覺地輕了一些。

他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顏昕洛,眼裡並沒有半點憐惜。

然而他起身後,顏昕洛依舊躺在地上。她的臉上就躺在那堆骯髒的嘔吐物前。可是她卻像是一個玩壞的木偶娃娃一樣,一動不動地就在躺在那裡。

葉瀾琛見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更是噁心,「顏昕洛收起你這副了令人作嘔的虛偽模樣。也只有善良的若依會相信如此虛偽的你。你要死就死遠一點,讓我清淨清淨。」

顏昕洛並非假裝,而是她的四肢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完全動彈不得。

她趴在地上虛弱地說:「我沒有騙你。」

葉瀾琛依舊冷眼旁觀地看着她躺在地上垂死掙扎着,「你這三年來騙我還少了嗎?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這個滿嘴謊言的女人嗎?」

顏昕洛終於爬到了架子前,她將自己的包打開。一張檢驗報告就這樣飄到了葉瀾琛的面前。

葉瀾琛鷹一般的眼睛,一瞬間就看到了那張檢驗報告上寫着結果。

『懷孕五周』

他用力地一把將顏昕洛提了起來,他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

顏昕洛渾身沒有力氣,只能任由葉瀾琛掐住她的脖子,無力地雙手垂在身側,就像是一個垂死之人。

葉瀾琛暴怒的低吼:「顏昕洛,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再玩這種小手段來騙我!你是不是教訓還沒有吃夠!」

「你以為被葉先生冷落不待見的女人,有資格讓一家大型的醫院給我開這樣一個虛假的證明。」

葉瀾琛憤怒地咬着牙說:「只要有錢,什麼東西買不到,更何況是這樣一張單薄的證明?」

他很想把這個女人用力地摔到在地上,讓她成為最卑賤的螻蟻。可是他的心底似乎有着另外一個聲音,讓他放過這女人一馬。

顏昕洛乾咳了幾聲,她的呼吸越發地艱難了,「你如果還不信的話,就帶我去醫院。全A市有誰敢欺騙你呢?」

葉瀾琛將顏昕洛扔在床上,隨後快速地穿好衣服,立刻拖着顏昕洛去醫院。

生平他的心第一次慌亂了。

醫院的醫生在最快的時間內把結果送到了葉瀾琛的面前。

「恭喜葉先生,葉太太血液尿液都已經檢查了。葉太太是懷孕了,已經五周了。」

醫生原本是想道喜,可是卻見葉瀾琛的臉色非但沒有轉好,反而越發地陰沉了。

醫生只好戰戰兢兢地說:「葉太太是懷孕了,只是葉太太身體不好,又受到了嚴重的撞擊,如果不好好養胎只怕這個孩子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