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昕洛看着他冰冷的雙眸,心猶如撕裂一般。 微弱的月光從窗外照在床上女人慘白的小臉上,迷情撩人的一幕。

葉瀾琛看着身下僵硬的女人,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怎麼?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顏昕洛的臉色再次煞白,還不等她說什麼,下巴突然被眼前的男人緊緊捏住,那疼痛讓她輕叫出聲。

「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葉瀾琛眼中露出一抹嘲諷,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

她瞳孔瞬間收縮,像是想起了什麼,整個身子不停的顫抖。

「連妹妹的祭日都能忘,你還真是無情啊。」葉瀾琛一邊說着,身體還不憐惜動着,如果若依沒有被這個女人害死,該多好……

顏昕洛對於葉瀾琛的嘲諷早就習慣了,可心還是忍不住的抽痛。

她和葉瀾琛結婚三年,可她愛了他不止三年,為什麼葉瀾琛從來都看不見她的存在,從來都只會對她冷嘲熱諷,他愛的只有顏若依,就算她把心雙手奉上,都不會得到一個多餘的眼神……

耳邊再次響起葉瀾琛的聲音:「你當初為了和我結婚費盡心思,甚至連自己妹妹的命都不放在眼裡,現在如你所願,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嗯?」

她嘴角緊抿不發一語,她怕她一開口,就再也忍不住那快要爆發的情緒。

可她此時的沉默在葉瀾琛看來是對他的挑釁,身下的動作更加粗暴快速,顏昕洛終於忍不住痛苦嚶嚀一聲。

半個小時之後,葉瀾琛離開她的身體進了浴室,顏昕洛忍住身上的疼痛用被子緊緊的把自己裹了起來。

葉瀾琛從浴室出來看見顏昕洛的模樣,心中再次燃起怒火:「顏昕洛,你不就是想讓我上你?現在這模樣給誰看?婊子還想立牌坊?」

顏昕洛咬着牙,以前,葉瀾琛每次做事都不會和她講一句話,就像解決生理需求,那個女人可以是她也可以是別人。

像這樣不斷的譏諷她,只有在每年顏若依的祭日時才會出現,他恨她,她知道。

「對不起……」

葉瀾琛聽見她細小的聲音,不自覺的皺起了眉,走過去一把掀開被子。

顏昕洛神色一慌,把自己縮成團,可葉瀾琛不準備就此放過她:「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覺得噁心。」

眼淚控制不住的順着眼角流了出來,因為髮絲凌亂,葉瀾琛並沒有看見她的不妥。

在他的記憶里,顏昕洛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葉瀾琛,你想讓我怎麼做……」她聲音有些沙啞,卻很好的掩飾了她顫抖的哭腔。

葉瀾琛居高臨下的看着狼狽的她:「把相框擦乾淨。」

那是顏若依的照片,葉瀾琛視如珍寶。

她緩緩起身,挪着腳步走過去,她發現相框玻璃上的一個污漬,應該是不小心蹭上去的,難道葉瀾琛就為了這個……

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卻撞上葉瀾琛諱莫如深的眼眸:「當初你住進來時我就說過,我不需要你做什麼,但是這個照片必須每天都擦,不能有一點污漬。」

顏昕洛拿相框的手一抖,差點掉在地上,葉瀾琛心底的怒火油然而生,聲音中也多了一抹陰翳:「你手上的東西要是壞了,那你就只有拿命來賠!」

「我的命在你心裡還不如一個相框嗎……」顏昕洛顫抖着問出,心像被人撕成碎片,痛的無法呼吸。

「顏昕洛,你在我眼裡一文不值。」毫不留情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讓顏昕洛徹底崩塌,眼淚不停的往下流,她聲音突然放大,直愣愣的看着葉瀾琛:「這麼多年,你寧願守着這個照片,都不願意把心分我一點嗎……」

葉瀾琛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很快便轉瞬即逝,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顏昕洛的眼淚,心中突然生出一抹異樣,他上前兩步,深邃的眼睛就這樣死死的看着顏昕洛,隨後冰冷無情的道:「顏昕洛,我以前不會愛你,以後就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