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氣一下子從男人心下騰起,燒得他眼睛通紅。手上力量又重了幾分,不顧梁言吃痛叫聲,傅瑾明用一種咬牙切齒的語氣,從牙縫往外蹦着字:「別的男人關心你,你能笑着道謝;我救了你回來,你他媽就是用這種態度對我?」

看着眼前喜怒無常的男人,梁言覺得自己被巨大絕望和悲傷織成的繭逐漸包裹。自己的今日是誰造成的,是誰為了初戀打掉了自己的孩子,是誰放任那個噁心的王總帶走自己,又是誰對她百般侮辱?

低着頭不說話,過了半晌才將蒼白小臉微微揚起,對上男人深不可測的眸子,語氣淒涼,她終於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傅瑾明,你知道嗎?我現在這個樣子,都是被你這個禽獸害的。」

禽獸?這個女人居然說自己是禽獸?

原來自己在她眼裡就這麼不是東西,仿佛被憤怒沖昏頭腦,傅瑾明在心裡大聲咆哮:好樣的,真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