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被送進去的時候全身沒有任何的衣服,徐暖暖只能是穿着浴衣離開,她先是去了市中心醫院。

到了五樓,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親,她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靠在牆壁上面,呢喃着,「媽媽,只要能讓你活下去,我什麼都願意做!」

躺在病床上的母親臉色蒼白,不見當初的溫柔,而那個疼愛她的父親也已經消失不見了,痛苦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湧入腦袋。

一周前,朝夕建築公司所負責的樓盤突然大規模出現問題,隨後被起訴和索賠,相關的合作公司突然全部撕毀合同,徐浩然不堪壓力,跳樓自殺,隨即朝夕建築公司無奈宣布破產!

本來一直病情穩定的寧煙,心臟病發險些當場死去,還好及時進行了醫治,住進了醫院。

徐暖暖本來希望尋求尹佳傑的幫助,沒有想到卻看到那樣的真相,無奈之下,只能夠死馬當活馬醫,答應了高雨麗拋出來的橄欖枝,如今這一步已經走出去了,徐暖暖只要母親能夠活下來。

躺在病床上的母親手指動了動,徐暖暖馬上醒悟過來,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母親醒來的時候,不能讓她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進了衛生間,換上放在病房的衣物,徐暖暖才發現整個身體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不是青紫,就是被磨破了皮,紅殷殷的一片,更不用說那裡痛的如同來了大姨媽一般,看着鏡子裡面臉色蒼白的自己,她微微的有些出神。

即使是臉色蒼白的嚇人,但是眉眼之間也自帶着一種溫柔的書卷氣,潔白的像是一朵靜靜綻放的茉莉花,這也是她被高雨麗選中的原因,她很清楚這一點。

稍稍整理了一下,她假裝休息趴在母親身邊稍微眯了眯,很快醫院的各方人員就開始活動起來了,她打着哈欠,看着身邊睜開眼睛的母親,「媽,好瞌睡啊,我昨天去打工回來的有點晚,你不會擔心我了吧?」

病床上的寧煙,比起徐暖暖的臉色更加難看,白的毫無生氣,她微微笑了笑,十分的迷人,看得出徐暖暖的樣貌是遺傳自母親的,「你要多休息才行!」

徐暖暖點了點頭,便迅速的去打飯,打水,所有的一些都親自動手,一直到護工過來,她在母親眉間留下告別的一吻,離開了醫院。

按照事先的約定,徐暖暖去了醫院附近的街道,看到了那輛黑色的奧迪,她迅速坐了進去。

「怎麼樣?成功了吧?

不過想一想也是,像是你這樣的女人,應該沒有男人能夠拒絕得了。」

徐暖暖眉間閃過一絲不耐,她迅速的把手機遞給了高雨麗, 「檢查一下吧,記得把錢打過來。」

高雨麗雖然是徐暖暖的室友,但是大家都知道高雨麗是憑藉自己的「特殊本領」上的碩士,平常大家都看不起她,不過她也看不上徐暖暖這種看起來冰清玉潔的女孩子,怎麼了,現在還不是做起了和她一樣的事情嗎?

看着手機裡面的照片,高雨麗不禁滿眼的羨慕,這樣優質的男人,為什麼不是派她過去的呢?

「好的,我知道了,照片你直接傳送給這個人,」高雨麗給她發了一個好友。

「以後,你就是我們中的一員了,好好做,不會虧待你的,至於錢,會先打給你三百萬,餘款要看你的表現了。

對了,晚上七點鐘校門口等我,你要參加新人表演!」高雨麗說完,做了一個請離開的手勢。

徐暖暖立刻下了車,站在外面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心中的那種噁心感才慢慢的消散,不過隨後,她的臉上帶着一絲嘲諷,她真是的,明明和她們都成為一樣的人,還噁心什麼呢?難道是在噁心自己嗎?

陸明康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坐在紅木辦公桌後,助理小張正給他匯報,「那輛車子的車牌號好像是洛城鼎盛集團的車子,他們甚至都沒有想要遮掩!

先生這可如何是好,您剛剛到洛城來,要是這件事情被捅出去的話……」

洛城是文國比較偏遠的一個海島城市,但是這裡自然資源豐富,經濟發展迅速,這幾年來越來越發達,可是卻開始不受控制了,而陸明康作為上面派過來的人,剛剛成為洛城市的市長,卻在昨天進了他們的圈套。

陸明康戴着金絲邊的眼睛,正把玩着手中的一個玉件,修長的手指靈活翻動,臉上也沒有絲毫慌亂的表情。

他很年輕,也就二十五歲左右,整個人高大俊秀,身穿黑色西服,身形偏瘦,猶如竹子一般的挺拔!

兩道劍眉,一雙鳳眼,高鼻薄唇,五官頗為立體,周身清冷的氣質將他整個人變得清貴許多,不知是不是浸淫官場多年,他整個人看起來頗為老成。

小張看過去的時候,他嘴角微微彎起一絲微笑,不過那微笑冷得很,讓他看過一眼便覺得骨頭髮寒,他雙眼中的凜冽的戰意讓整個人都鋒利了起來,如同修竹突然化作鋒利的竹劍,「既然他們動手了,那就開始吧。」

小張已經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了,這是把計劃提前的意思。

……

晚上七點鐘,徐暖暖按照約定到了校門口,跟隨高雨麗到了一家會所,這家會所的名字叫做「夜華」。

看着眼前金碧輝煌的建築物,徐暖暖有些抗拒,走進去了之後,是不是就意味着從此以後要和他們同流合污了呢?

還沒有等到徐暖暖多想什麼,高雨麗便出來挽住了她的手臂,「告訴你,今天晚上來的可都是重要的人物,你要好好表現,尤其是新人表演,你可要用盡全力才行。

對了,你應該還不知道新人表演是什麼吧?」

高雨麗捂着嘴笑了笑,她自覺地十分優雅的動作可看在徐暖暖的眼裡卻十分的做作,她眼中閃着興奮的光,「進入我們這個圈子的人,都要這樣來一次,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個玻璃房子裡面,兩個人做最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