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愣了愣,總算明白他剛剛為什麼那樣看她的肚子,尷尬地臉都紅了:「傅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早上吃多了,胃不舒服。」

傅司言低頭,這會才有時間打量黎歌。

和那天在酒吧,穿着吊帶裙,醉醺醺的,整個人透着一股魅色,大膽地撲到他身上的模樣不同。

這次她穿着一套灰色小西服,身材纖細漂亮,腳下踩着一雙淡色系細高跟,束起頭髮一副女強人的打扮。

頭垂的很低,似乎不敢跟他直視,若有似無的絲絲馨香竄入他鼻子裡。

男人下腹一緊。

這女人多妖艷,那晚他在酒店的房間裡早領教過。

「傅允之和我多少有點名義上的關係,你應該怎麼喊我?」男人嗤笑,更朝黎歌逼近:「就像你那次在酒吧那樣,不是嗎?」

黎歌腦子一片空白。

那晚,她是真被傅允之和婆婆逼急了,才腦子犯抽去酒吧縱歡,確實抱着報復傅允之的心態,不過她也後悔過,更沒想跟傅司言扯上關係。

她以為半個多月過去了,傅司言早把那事給忘記了。

「傅,傅先生,對不起。」黎歌往後退了幾步,腿在打顫:「那時候我真不知道是你,只是看你長得好看,一,一時鬼迷心竅。」

傅司言沒說話,只緊緊盯着她。

氣氛僵硬。

黎歌提心弔膽的。

當傅司言手指收了回去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又聽到傅司言漫不經心道:「我聽說,你跟傅允之結婚一年多了。」

黎歌知道他話里的意思。

怎麼你跟傅允之結婚一年多,還乾淨着。

黎歌想到傅允之的那些事,只淡淡嗯了聲,笑的很勉強,然後強行轉型話題。

「傅總,我有東西要給你。」

黎歌在包里翻着,想把那枚袖扣還給傅司言,不巧,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是小妹管若菱的。

黎歌跟傅司言說了聲抱歉,拿到一邊去接,壓低聲音:「怎麼了?」

「姐,我打你幾次電話了,你怎麼才接!」

「我今天有事,就把手機調成了靜音,你有什麼事就說。」

「媽腿摔斷你知不知道啊?」電話那段的管若菱抱怨着,「本來我要去試鏡一個重要角色的,為了回來照顧媽,角色都放棄了!」

管若菱讓黎歌趕緊來醫院,多帶點現金。

兩眼三語,黎歌就掛斷電話。

「傅總,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要先走。」因為擔心黎母,黎歌語氣也變得急迫起來,「我家人出了點小事故。」

剛剛的通話,傅司言也聽到了些。

見黎歌這麼擔心的模樣,他打消逼問到底的念頭,嗯了聲:「去吧。」

「謝謝傅總。」黎歌匆匆離開,忘了把袖扣還給傅司言的事。

張特助辦事效率很快。

等傅司言出來時,他已經將瑞士代表送走了。

「傅總,那種植物的檢測報告出來了。」張特助將手裡的資料遞給傅司言,聲音里有壓不住的興奮:「和您猜想的一樣。」

傅司言翻開文件,目光逐漸往下。

看到重要的檢測數值時,他並沒像張特助那樣興奮,只是說:「我們既然能找到,也會有其他團隊找到,你私下安排,找個翻譯儘快跟我去出國一趟,趕在其他人之前把合同簽了。」

張特助一時沒回答,露出為難的神色。

傅司言瞥了他一眼,皺眉道:「怎麼,這麼簡單的事還不好辦?」

「傅總,確實不好辦。」張特助臉色凝重,「那個村子的人只會烏克伯語,但是這種小語種書本上沒有,世界上根本沒人會翻譯。」

傅司言臉色一沉。

他倒是忘了,如果不是那小村莊語言不通,那種植物早被別人買走了。

沉思了一會,傅司言開口道:「你偷偷去翻譯學院問問那些老師學生,既然有這種語言,書本上多少有點線索。」

「行,我這就去辦。」張特助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