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的功夫,安恬拿着碘伏和藥棉,來到了顧猛的身邊。

「來,我幫你擦擦……」

「不要。」

顧猛倔強的拒絕着安恬。

自己好說也是一個七尺男兒,她一個小女人,要自己怎麼樣,自己就得怎麼樣了嗎?要是這樣的話,她以後指不定還怎麼修理自己呢。

「你這胳膊都破皮了,要是不擦點兒碘伏,是會感染的。」

安恬有點兒不好意思,這會兒的她,內心之中不由的是一陣的懊惱,自己剛才怒氣上頭,下手的時候也沒有個輕重,把顧猛給打成了這樣。

以後,她不能再這麼貿然動手了,有什麼事兒,得向顧猛問清楚了再說。

「不要,感染就感梁了,大不了那一年的手抓餅不給那個小公司送了……」

顧猛一屁股坐到了一邊,竟然拿捏起了架子。

「哎呀,這可不行,好不容易送上門的生意,怎麼能不送呢?」安恬表示了強烈的反對。

「不送就是不送了,你說打我就打我,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顧猛俊臉斜視,他想看看,這個狗女人看在生意的面子上,會不會向他屈服。

「你說,需要我怎麼樣,你才能把這口氣給咽下去?」

「除非你向我道歉,並且,還得叫我幾聲好聽的……」

顧猛不知羞臊的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安恬的大腦,飛速的運轉了起來,道歉這事兒好說,可是,叫好聽的這事兒難度就大了。

什麼叫好聽的?

「那個,對不起哈……剛才的事情,是我做錯了,我不該不問清楚,不知青紅皂白的就打你,實在是對不起,我向你保證,這樣的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

面對這麼大一筆生意的誘惑,安恬只得向顧猛低下了自己的腦袋。

聽着安恬的軟語,顧猛沒來由的心裏面一陣高興,還別說,這個狗女人道歉時候的聲音還真好聽,要是她以後一直都用這樣的聲音跟自己說話,那得是一件多麼令人感到興奮的事情。

「就這?」

雖然心裏面己經原諒了安恬剛才揍他的行為,但是,顧猛嘴上還是不依不饒。

「還能怎麼樣?」

「叫我好聽的……」

「什麼是好聽的?」

「比如,叫老公,叫乖,叫寶……」

顧猛把他能想到的詞彙,全部的扔到了安恬的面前。

安恬聽到這些稱呼,臉色瞬間就湧出來了一陣紅雲,一個大老爺們兒,讓自己叫他乖了寶了的,他倒是真敢想。

看着安恬秀美小臉之上的紅雲,顧猛的心一下子就衝動了起來,突然間,他一個本能的低唇,衝着安恬那猶如是紅蘋果一樣的小臉上去就啄了一口……

「啊……」

安恬又羞又臊又意外。

顧猛竟然偷吻她?

吻完,顧猛突然間的伸手,抱起了安恬那單薄而又嬌小的身體,直奔大床而去。

安恬心裏面打起了無數個小九九,她緊張到手指都是顫抖的。顧猛他想怎麼樣?是想和自己行夫妻之實嗎?

按說,自己己經嫁給了顧猛,作為一個妻子,她應該是和顧猛行夫妻之實的,只是,她這個新娘,是替嫁的,她實在是心虛。

看着顧猛那俊朗的臉孔,再看看他那精壯的身體,莫名的,安恬的內心開始呯呯亂跳了起來。

她心一橫,眼一閉。

算了,人生苦短,她還是不要想太多了。

既然顧猛想要她,那麼,她就給他,反正這個男人,是自己的老公。

顧猛抱着安恬的身體,將她放到了床上,緊接着,他剝去了她的外衣,然後拉起被子,將她死死的裹到了被窩之中。

安恬的身體,瑟縮在床上,感受着顧猛身上傳來的那獨屬於男人才有的體味,未經人事的她,心裏面忐忑的厲害。

接下來,是要發生些什麼事情嗎?

她曾經看過一些關於男歡女愛方面的書,說男女之間,情到濃時,水到渠成。

只是,她不明白,什麼是水,什麼是渠。

懷着這樣的心情,安恬緊張的等待顧猛接下來的行動,接下來,他是先吻自己呢,還是先撫摸自己呢?

三分鐘過去,顧猛沒有反應。

五分鐘過去了,顧猛還是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十分鐘的時候,安恬終於忍不住了,她轉臉,看向了躺在自己身邊的顧猛,哪知,顧猛兩眼緊閉,鼾聲微起,己然一副睡熟了的樣子。

安恬的心,猛一失望。

看來,是她想多了,人家顧猛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

算了,她還是起床去上班吧。

沒想到,她剛一動,顧猛那雙大手,猛然間的就伸了出來,然後,他那雙強有力的臂膀,越過她的小腰,緊緊的環住了她的身體。

「幹什麼去?」

「我要去上班。」

「上什麼班?睡覺!」

不由分說,顧猛死死的將嬌小的安恬按倒在了自己的懷中,而後,緊緊的禁錮。

這個狗女人,也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早上四點就起來活面摘菜準備練攤的東西了,忙了一早上,還要去上班,她不困嗎?

困,她當然困。

兩分鐘過後,窩在顧猛懷中的安恬沉沉的睡去。

聞着她發間好聞的清香之氣,顧猛的唇,輕輕的貼到了她的臉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恬從睡夢之中清醒了過來,可是,床上早己經不見了顧猛的身影。

此刻,只穿着一件背心和長短褲的顧猛,正站在那個破舊的陽台上,拿着手機,猶如是王者一樣的給白少然打電話。

「從明天開始,你們白氏集團,榮寧城分公司的每一個員工,在早上的時候,都將會得到公司老闆親情特供的一個手抓餅,並且,這份福利,將會持續一年的時間……」

「什麼?」

電話那端的白少然,當即就炸鍋了。

「什麼什麼?你有意見嗎?」

「陸哥,你搞錯了沒有,每個員工每天早上發一個手抓餅,並且還要持續一年的時間?你難道不怕我的員工吃吐嗎?」

白少然頭疼。

堂堂的陸大少,做什麼生意不好?非要賣手抓餅,並且,還得強買強賣的賣給自己?

簡直就是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