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跟着一個看不清臉的人,學了諸多技藝。

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睜開眼,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摸了摸後腦勺,發現傷口神奇般的癒合了。

低頭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這是結婚的時候,父親送給他的,說是祖上傳下來的玉佩,一直佩戴在身上,沒想到裡面居然有如此神奇的東西。

陳在別墅里轉了一圈,發現那兩個狗男女早就跑的沒影了。

「袁可兒,你們給我等着!」

女兒還在醫院等着,陳松只能放棄尋找,匆匆往醫院趕去。

半小時後,陳松匆忙趕回到病房裡,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兒。

他閉目冥想,女兒的病情和治療方案便出現在腦海中。

陳松頓時激動起來,玉中所學果然厲害,讓現代醫學都素手無測的病症,竟然幾次針灸就能解決。

從病房裡找到一套銀針,陳松便開始給女兒施針。

「快,準備特護病房!」

「來不及了,就近病房,我要馬上給江老進行治療。」

病房外傳來一陣吵鬧聲,接着,病房的門被推開,一群人推着一個病床闖了進來。

陳松瞥了一眼,隨即收回目光,只要他們不湊過來,不影響自己給女兒施針。

「除了病人,所有家屬都出去,我爺爺現在需要治療,稍後我會給大家一筆滿意的賠償。」一行人中,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兒說道。

病房裡一共三四個家屬,看到他們着急的樣子,還答應給賠償,便都起身往外面走去。

這時,病房裡只有陳松還站着,手裡捏着銀針。

「你怎麼還不出去,病人會有醫生看護的。」江雪兒焦急說道。

陳松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爺爺需要治療,我女兒也需要治療。」

說着,他手中銀針落下,扎在女兒的頭頂上。

「你是醫生?」江雪兒問道。

「不是。」陳松乾脆的回答道,又是一針落下。

江雪兒頓時氣得不輕,正想說什麼的時候,旁邊的老者攔住她。

「敢在頭部用針,有點本事,不要去打擾他,我現在給你爺爺施針。」

「是,武神醫,求您一定要治好我爺爺。」江雪兒退後一步,哀求道。

武鳴鶴沒有說話,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輕輕一抖,布包展開,裡面上百根長短不一的銀針亮出來。

「你爺爺的病,當世已無人能醫,我能做的,就是盡力抑制。」

唰唰唰!

他話音落下,雙手彈出,兩手同時施針,不一會兒,十九根銀針扎在病床上的老人身上。

施針完畢後,武鳴鶴長呼一口氣,道:「鬼門十九針我也用上了,剩下就全看你爺爺的造化了。」

江雪兒俏臉緊繃,緊張的雙手纏繞在一起。

另一邊,陳松淡定的給女兒施完針,同樣也在等待着。

十幾分鐘後,武鳴鶴再次動手,將銀針全部拔下,同一時間,陳松也將銀針收回來,不過他明顯更加淡定。

看着女兒紅潤了少許的臉色,陳松露出一抹微笑,伸手給女兒掖好被子,再來幾次,應該就能痊癒了。

「不好!江老各項指標都在下降!」旁邊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江雪兒俏臉慘白一片,拉着武鳴鶴的胳膊問道:「武神醫,這是怎麼回事?我爺爺怎麼臉色更差了?」

見狀,武鳴鶴嘆息一聲,道:「對不起江小姐,我盡力了。」

「你不要說盡力啊,武神醫,你再想想辦法好不好!」江雪兒再次哀求道,就差給武鳴鶴跪下了。

「江小姐,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武鳴鶴滿臉愁容道。

「年輕時心肺受傷,撐到現在都是奇蹟,如今油盡燈枯,確實很難治。」這時,陳松一邊擦拭着銀針,一邊隨口說道。

瞬間,所有人都扭頭看了過去。

武鳴鶴注意到床上的陳小小,不由驚訝道:「咦?這臉色明顯好轉,腦部頑疾你都能治?」

「小毛病,再針灸幾次就好了。」陳松回答道。

聽着兩人的對話,江雪兒眼中忽然亮起希望,衝過去抓着陳松的手,情緒激動的說道:「你剛才說很難治,沒說不能治,那就是你還有辦法治好我爺爺?」

陳松看着她充滿期盼的眼神,也沒有讓她失望,緩緩點了下頭。

「江小姐,你別聽他的,他哪裡會治病啊!」後面有個醫生擔憂道。

江雪兒冷冷看了他一眼,道:「那要不你來?」

那醫生頓時偃旗息鼓,退到後面不敢再說話。

「先生,請你出手,只要能治好我爺爺,什麼條件江家都能滿足你!」江雪兒請求道。

陳松聞言想了一下,說道:「二十萬!」

「沒問題,我現在就給你轉。」江雪兒拿出手機說道。

陳松擺擺手,對她說道:「錢都給我女兒交住院費。」

說完他來到病床前,看着病床上氣若遊絲的老人,再得不到救治,撐不過一個小時。

「小伙子,你應該能看出江老的病情有多嚴重,我倒是想聽聽你的治療方案。」武鳴鶴站在旁邊問道。

陳松點點頭,直接道:「一針鎖住生機,一針刺激潛能,這兩針雖然有後遺症,但總歸能救他一命。」

「這樣啊,這個道理我懂,我也在典籍上見過,可是這兩針,普通人做不到啊!」武鳴鶴疑惑道。

鎖住生機,刺激潛能,這哪裡是普通針灸的手段,不科學啊!

「可能我不是普通人吧,借你的銀針一用。」

陳松沒有多解釋,隨意說了一句,伸手在銀針袋子上一挑,一根銀針落在兩指間。

第一針,來勢兇猛,直接扎在老人的心口,直至末柄。

那麼長的針,直接扎在心口,這不得把心臟扎穿了?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是眼皮狂跳。

第二針,在老人的眉心間,轉動揉捏着下針,下針僅有一寸。

兩針結束後,陳松面色從容,背負着手站在旁邊觀看。

「怎麼樣了?」江雪兒焦急的問道。

「等!」陳松淡淡吐出一個字。

半個小時後很快過去,就在所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的時候,旁邊的醫生忽然興奮的喊了一聲。

「江老的體徵恢復正常了!」

江雪兒捂着嘴喜極而泣,旁邊的人也都是滿臉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