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滾燙的唇,覆在她的唇上,兩人呼吸交纏。

江阮阮頓時腦子一片空白。

她沒想到,厲薄深居然真的會做到這個地步!

男人捏着她下巴的手,甚至還在用力,想要讓她張開嘴。

江阮阮猛地清醒過來,不管不顧地掙紮起來,「厲薄深,放開我!你瘋了嗎?這裡是包廂!隨時都可能會有人進來!」

厲薄深因為她的掙扎,稍稍退開了些距離,聽到這話,冷冷地扯了下唇,「那又如何?不是你說的,要補償我嗎?我要你還我一次,你怕了?」

江阮阮眸子微顫,想到那天晚上的經歷,心下一陣抗拒。

那天晚上,或許是因為被她下.藥的原因,厲薄深的確沒什麼意識,但本能還是在的,整個過程中,動作不管不顧,力道也很重。

以至於,現在想起那件事,她除了疼,就沒有太多感覺了。

現在,身邊又縈繞着男人的氣息,甚至還夾雜着淡淡的酒氣。

聽到他這麼說,江阮阮甚至開始微不可察的發起抖來。

厲薄深看她沒有反應,眸色一暗,再度傾身吻了上來。

比起剛才,吻得愈加用力。

江阮阮被他桎梏的動彈不得,心下卻是漸漸感到慌亂。

六年了,她的身體,居然還是對這個男人,沒有招架之力!

要是被他發現自己的反應,現在的自己,跟六年前的那個自己,在他眼裡又有什麼區別?

想到這兒,江阮阮眸色瞬間清明。

察覺到男人試圖深入的動作,趁勢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血腥味,很快在兩人口腔里蔓延開來。

男人的動作頓了頓,下一秒,攻勢越發猛烈!

江阮阮被他吻得幾乎要喘不上氣來,身體也漸漸軟了下去,全靠男人按着她的那隻手,才沒有滑落。

半晌,厲薄深停下動作,幾乎是貼着她的唇開口,「不是沒有感覺嗎?怎麼軟成這樣?江阮阮,你的身體,可比你這張嘴老實多了!」

男人的聲音喑啞的厲害。

江阮阮大口地喘着氣,正想反駁,突然感覺到一隻大手,探到了自己胸前!

察覺到他的動作,江阮阮猶如一隻受了驚的貓,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一把將人推開,還順勢給了他一巴掌!

「厲薄深,不是你說,想娶傅薇寧的麼?我成全你了,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報復我嗎?如果是,那你確實做到了!

當初,是我不懂事,才用了那麼激烈的手段對你,但我也如你所願,沒有再纏着你,今後我更不會再去煩你!所以,我們到此為止!」

說完,江阮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開門跑了出去。

門口,路謙收拾完那幾個雜碎,正在包廂門口,給自家爺守着門,突然看到前少夫人從裡面跑了出來,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匆忙進去看自家爺的狀況。

剛一進門,便看到裡面一片昏暗,自家爺就站在離門不遠的角落,頭偏到一邊,臉上有些紅,嘴唇還滲着血,周身的戾氣,幾乎要化為實質。

「爺,您……沒事吧?」

路謙心下顫了顫,小心翼翼地上前關心。

厲薄深臉色陰沉沉,抬手碰了碰臉頰,又用拇指在嘴角處蹭了一下,指尖一陣濕潤。

那女人咬的倒是用力,一如既往的狠。

看了眼指尖上掛着的血跡,厲薄深咬牙切齒回應,「沒事。」

說完,抬腳走出包廂。

江阮阮,你跑,儘管跑!

既然已經回了海城,我倒要看看,你還想跑到哪兒去!!!

出了包廂門口時,剛才的那個醉漢和他的手下,還倒在地上,抱哀嚎不斷。

厲薄深冷冷地掃了眼地上的人,回身對路謙下令,「哪只手碰過她,都給我廢了。」

路謙察覺到自家爺周身的低氣壓,垂頭毫不猶豫地領命,「是!」

厲薄深沒再說話,直接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