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安以甜只覺得呼吸越發的困難了,臉原本就燙,現在更燙了,她難受的哼了幾聲。

小手推着身上的男人,陸北宸猛的清醒。

他在幹什麼?竟然對一個陌生的女人這般,還是趁着她生病的時候……

薄唇驀的從她的唇上離開,陸北宸趕緊把她放到床上掖好被子。

他重重的喘着,闔下眸子,讓自己冷靜。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所有的情緒都退了下去,只是看床上女人的目光卻不一樣了。

退燒藥是吃了,他又按照十四凱的方法,用酒精給她擦額頭,手心,腳心。

大手握着她的腳,在腳心擦試上酒精。

目光微深,她的小腳很白,小巧的腳指頭如玉一般,很好看。

當給她擦了兩次之後,退燒藥也起作用了。

她的體溫比起之前退了一些,他拿着溫度計喚她一聲。

「安以甜,給你量一下體溫。」

安以甜迷迷糊糊的任由他擺布,他把溫度計塞進了她的腋下,目光卻被雪白的皮膚給吸引。

她是真的很白,全身的肌膚都如牛奶般白皙。

陸北宸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竟然跑來照顧一個陌生女人。而且還這樣失控,她的味道真的與六年前的女人很像……

一定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失了分寸!

陸北宸如此寬慰自己。

五分鐘後,他拿出了溫度計看了一下,只有36度左右了,燒了退下來了。

那藥還挺管用,陸北宸擰着的眉終於的鬆懈了下來,他坐在床邊,看着她睡得安穩了。

突然想起昨晚她說的話——

十八歲懷孕,連大學都沒上,要養孩子。

那孩子的父親哪裡去了?她卻要獨自扛下這些。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鄧良的電話。

他接通,「什麼事?」

「陸總,已經中午了,給你訂了餐,現在可以送進來嗎?」

看了看時間,陸北宸這才發現,不知不覺竟然在這裡折騰了一個上午。

照顧病人他到是頭一次,確實不容易。

「送進來,再去買一份白粥。」

掛了電話,他給安以甜掖了掖被子,把她裹得更緊了一些。

這時他才在屋子裡走了一圈,確實沒有男人的東西,除了孩子的,就是女人的。

她的房間雖然很小,卻被她收拾得很溫馨,地毯上還散落着幾個玩具,肯定是九兒那小丫頭的。

聽到門鈴聲,他下樓去,打開了小院的門。

原本以為是鄧良送午餐進來,沒想到門口站着個頭髮卷卷的中年女人。

「你是誰?小甜呢?」

女人想走進院子,陸北宸一隻手拉着門,不讓她進去。

中年女人打量他,「你是小甜的老公嗎?」長得還真是俊。

陸北宸神情冷肅,「安以甜她現在不方便見客。」

說罷他就要把門給關上,中年女人趕緊叫住他。

「帥哥,你等一下!我是來找小甜要房租的。」

「我看她一個人帶着孩子挺可憐的,所以才把房子租給她。可是她房租都拖了半個月了,要是她付不起,我可就要租給別人了。」

說完中年女人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到底是不是她老公?是的話就交房租。讓自己的女人孩子流落街頭你好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