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翊還沒來得及開客廳的燈,周圍一片漆黑,厲聖爵掐着她腰吻她的觸感特別強烈。

她掙扎反抗,拳頭捶在他身上,厲聖爵不理睬,柔軟的舌頭在她唇上流連。

情急之下,蘇翊想起師傅教給她的點穴大法,這種點穴大法並沒有電視裡演的那麼邪乎,不能讓人全身不動,只能暫時讓人的某個神經麻痹。

蘇翊抓着厲聖爵的後衣領,在他耳後的位置狠狠點了兩下。

厲聖爵夢囈般的發出一聲低呼,漸漸鬆開蘇翊,閉着眼睛靠在門板上。

蘇翊「啪嗒」一聲打開電燈開關,臉上寒氣一片:「酒後亂xing,最為可恥!」

厲聖爵一進來,蘇翊就知道他喝了酒,酒氣之大,想忽略都不行。

厲聖爵靠着門板休息了一會兒,理智漸漸回攏,緩緩的睜開眼,盯看了蘇翊幾秒,然後擦着蘇翊的肩膀走過去,不客氣的坐在蘇翊的沙發上:「去給我倒杯水!」

蘇翊遲遲沒有動作,他抬頭看着她,她沒有辦法,用一次性杯子從飲水機倒了一杯水給他。

他一口氣把杯子裡的水喝完,環視了下四周,聲音沙啞的說:「你不是很有錢嗎,怎麼住這種地方?」

這種地方比蘇翊初到美國時住的好的太多,裝修簡潔,設施齊全,家用電器都是新的,她沒覺得有哪裡不好。

或許,厲聖爵發跡後,身價百億,豪車豪宅,早已看不上她這種普通人家的房子。

蘇翊站在厲聖爵三米遠的地方,抱着雙臂,神色清冷。

「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你趕我?」

「對!」

厲聖爵輕嗤一聲,神情有些無奈,又有些寂寥:「當初我趕你,現在你趕我,誰也不饒誰,好,真好!」

蘇翊有些無語,當初是他硬逼着他走的,怎麼現在感覺他才是被迫的那個?

「你兒子現在需要人照顧,今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走吧!」

房門敞開,蘇翊斜睨着沙發上的男人:「這麼晚了,別逼我報警!」

厲聖爵扶着沙發扶手站起來,身體踉蹌了一下,穩穩的走過來,經過蘇翊的時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知是蘇翊的錯覺,還是燈光黯淡看不清楚,厲聖爵的眼神似乎含了破碎心痛的意味。

「別總是耍小伎倆,我根本不在乎!」

說完這句,厲聖爵離開了蘇翊的家。蘇翊聽到電梯發生的脆響,確定厲聖爵下樓後,才緩緩把門關上。

第二天一早,蘇翊還在夢中,放在床頭的手機猛烈震動,她被震醒,眯着眼睛看來電提示,看到電話是導演打來的,困勁兒全無,頓時精神起來。

「導演,早!」

「蘇翊快點來片場,我們又有錢了,馬上開工!」

「顧氏又不撤資了?」

「不清楚,反正賬目上又有錢了,快點哈,咱們得趕進度!」

「好。」

蘇翊掛了導演的電話,開始起床梳洗,刷牙的時候,她從鏡子裡看到脖子上有一抹紅痕,紅痕很淡,不仔細看看不出來。想起厲聖爵昨晚對她的侵犯,基本確定是他的「作品」。

她在「作品」上抹了點遮瑕,確定不會引起人注意才換衣服下樓。

因為中間耽擱了兩天,工期有限,所以今天全體人員要做的工作都特別多,蘇翊受過體能訓練,還算吃得消,從小嬌生慣養的顧晨兮大少爺就沒那麼能抗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快累死了,我要休息!」

副導演從攝影機後面走過來,心裡着急,但面上仍小心翼翼:「顧爺,你是男主角,這部戲離了你不行啊,你再堅持堅持,拍完這些鏡頭我就讓你回去休息!」

顧晨兮看了一眼副導演手裡厚厚一疊劇本,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拍這麼多還不如直接殺了我,我的替身呢,讓他拍!」

副導演扶額:「替身能拍的都拍完了,剩下的都是你必須親自拍的鏡頭,顧爺,暫別耽擱了,再耽擱下去太陽就要落山了!」

「那不正好,可以回去睡覺!」

「顧……」

「既然出來拍戲就好好拍,叫苦叫累像什麼樣子?」人群里,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過來,他長得眉星劍目,臉龐剛毅,樣子甚是威嚴。

「爸……爸爸,您,您怎麼來了?」

顧晨兮一個打挺迅速站起來,伏低做小,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低頭含胸的站在顧品行面前。

副導演還沒弄清眼前這個相貌威嚴的男人是何許人也,總導演從A組呼哧呼哧一路奔馳而來。

「哎呀顧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