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他是真猛,而我是真累,趴在沙發上連眼睛都不想睜了。

他看起來倒是沒多少倦色,很快起身穿戴整齊,吃干抹淨估計也該走了。

我沒做聲,眯着眼假裝睡了,可心裡卻不知道在期盼着什麼。

身後很快傳來他往外走的腳步聲,走了一段,停了一會又折回來,難道是落東西了?

我還疑惑着,身上瞬間覆蓋下來一張鬆軟的毛毯子,然後臉上一陣柔軟,他親我。

之後是客廳蟋蟋蟀蟀的聲響,他在打掃戰場,意識到這點,我心裡莫名的顫了一下,很怪異的感覺。

最後還把我抱到了房間的床上,蓋好被子,臨走前還使壞的給我旁邊的空床墊餵了一杯水,真的是……好兄弟。

我是真的累得夠嗆的,他走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感覺身邊有人躺了下去,驚醒的同時聞到一股子酒味,翻身看到酒氣熏天的肖樂林,整個趴在床鋪上。

這是跑去借酒消愁了?

我捂着鼻子,莫名的生出一股厭煩,可還是起身下床給他放水洗澡,把他扶進去之後下樓做了碗醒酒湯。

我以前也經常做這些,想着他在外面應酬,太辛苦,還可勁的心疼他,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好笑,人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哪辛苦了。

喝完醒酒湯,肖樂林忽然趁我不注意,一把將我摁床上去了,滿是酒氣的嘴立馬湊上來。

肖樂林吻上來,雙腿叉開坐在我身上,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意思,想必是酒還沒醒,搞錯上床對象了。

我側臉躲開他,以前跟他就沒多少激情,知道他出軌後直接演變成了厭惡。

他卻渾然不覺我的抗拒,嘴含住我的耳廓,手就要從睡衣下擺里摸進去,迷迷糊糊的還叫着:「老婆。」

同樣的動作,邱霖嚴也做過,可換成肖樂林我卻覺得噁心。

我懷疑自己得病了,中了一種叫邱霖嚴的毒,難道女人真的是睡過了,就上心了?

我伸手抵着他:「很晚了,睡吧,你明天還要回公司呢。」

說完不等他答應,側身拉起被子留給他一個背影。

他也沒說什麼,翻身鑽進被窩,很快睡了過去。

我在想,他是不是巴不得我不跟他親熱?

接下來的幾天,肖樂林還是一如既往的深夜才歸,不過沒再喝得爛醉如泥了,只是一如既往的不拿正眼看我。

我早對他心灰意冷了,準備攢大招跟他離婚。

倒是邱霖嚴跑得勤,門前叫嫂子,門後叫妖精,他也不怕精神分裂。

「小妖精,想我沒?」毫無徵兆的,他又來了。

等我反應過來,已經被他厚實的臂彎圈進懷裡。

我扭頭打量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偷偷配了我家鑰匙?」我明明有鎖門的。

他很無辜,勾着鑰匙在我眼前晃了晃:「什麼叫偷,本來就是我的。」

呃……我忘了,半年前家裡鎖壞了兩天,肖樂林都沒放在心上,最後是他找人給換了。

那這位風流小王子豈不是半年前就攢着我家鑰匙了?他想幹嘛?

「你該不是半年前就想睡我了吧?」我打趣他。

這次他沒笑,盯着我,神情挺嚴肅。

「你本來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