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箍在了身側,還有他低醇磁性的嗓音,輕然暈染,「你跑什麼跑?我能吃了你啊?」
他叼着煙仰頭身靠着沙發,「瑤瑤流產的事兒,我當時不該懷疑你,也不該和你說那些話,抱歉了!」
許願一怔,看來是真喝多了,左占什麼時候主動給人道過謙?
史無前例。
她心裡多少有些軟,就拉着他起身,「行了,我送你回去吧!」
左占笑了笑,高大的身形幾乎全落向她,嘴裡的話繼續,「還有那孩子的事,是有些原因的,至於結婚呢,也是我一早就承諾她的,這麼長時間了,也一直欠了她……」
他的重量讓她有了些吃不消,踉蹌的險些要摔倒,「你要是還想讓我送你回去,就別再提她了!」
「其實吧,有次意外,她為了救我,幾乎抽乾了半身血,就為了給我輸血……」
他的話語很輕,很淡,卻直擊許願的心臟。
這就是他欠李夢瑤的原因?
許願苦笑的閉上了眼睛,她的拼力付出,到頭來,竟也只是給別人做嫁衣……
「阿占,你自己回去吧!」扔下一句話,許願撥開他頭也沒回的就走了。
真相到底是什麼,到這個時候,就一點都不重要了。
因為很多東西,早已無法改變。
只是許願沒想到的,她前腳剛回到許宅,不過幾分鐘,程寰和陌淵就把醉醺醺的左占送來了。
他們還無視掉她臉上的複雜,直接輕車熟路的將他送去了樓上臥房,再下樓時,陌淵說,「兩口子一炮泯恩仇的事兒,還鬧什麼鬧?」
「還有你,好端端的,給那三兒騰什麼地方?阿占就那性子,你等他過了新鮮勁兒就好了!」
許願,「……」
等?她等了十五年還不夠,還要繼續等?
可惜了,老天已經不給這個機會了。
陌淵和程寰走的很快,快到許願連一句話都沒等說,倆人就消失無蹤了。
她在樓下努力冷沉了一會兒,才倒了杯蜂蜜水上樓。
房間裡,男人霸着她的大床,頭疼的扯着領帶,她將水放下,「起來,喝……」
話沒說完,就被猝不及防的驚呼湮沒。
而她整個人也被他拖拽着壓在了床上,暗色中,他的眼眸迷離,深沉,又炙熱。
裡面似沁了一些複雜,很深邃。
她心臟莫名的漏了半拍,再想說話,卻被他吻住了唇……
一切來得太快,許願根本來不及想什麼,等反應過來時,劇烈的痛感已經將她包圍。
「疼……」
她的身體已不適勞累,就連走路幾百米都會氣喘吁吁,溫醫生也反覆提醒叮囑,但現在的狀況,也不是她能拒絕的。
「忍忍,一會兒就好了!」
左占箍着她,酒精的作用,讓他無暇其他,也顧不上身下人的虛弱,只用最殘忍狂勁的方式,一次又一次……
許願強忍着咬牙壓着痛吟,無措的扶着他的手臂,「疼,你慢點……」
他沒聽也沒理會,繼續碾壓着她,直到快要紓解時,才在她耳邊呢喃含糊了句,「真乖,瑤瑤……」
一瞬間,許願整顆心都風化了!
和她做的時候,喊着別人的名字,她要呼吸的很慢,很慢,才能熬過那種心碎到窒息的疼痛。
嗡嗡嗡……
手機震動,有電話打進來。
許願艱難的撐起身,是個陌生號碼,接起後那邊傳來李夢瑤的聲音,「許願,你太不要臉了!你把左占帶哪兒去了?我為什麼聯繫不上他?」
質問的話,理直氣壯。
真以為許願會慣着她?
她冷然的睨了眼身側的男人,回了句,「他在我身邊,已經睡着了。」
這是實話,也是事實。
明顯那邊沉默了幾秒,接踵而來的竟是抽噎的哭腔,「許願,別碰我的阿占,他根本就不愛你,你別強迫他,就當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