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顫,半晌過後,臉上卻一笑:「不稀罕?十九啊,你要不是身在皇家,要不是離這個位置近,你能識她?」

「皇上,我的兒子,你最大的幸運,就是身在皇家,而非尋常人家。」

「錯,我最大的錯誤就是身在皇家。」赫連璽眸色黑沉:「若不生在皇家,我便可以向她肆無忌憚,便可以不聽你的話,向她訴說愛意,不讓她受錐心之骨的疼。」

太后站直了身體,撩了一下凌亂的發,倪寒念展開手中的披風,披在太后的身上。

太后一攏,長吁一嘆,緩了聲音道:「我的兒啊,你真是太年輕,以為情愛是唯一,錯了,守在手中的權勢才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