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怎麼做我還沒有想好,但是我有了個大概的計劃,不管管不管用,會不會有結果,我都想要去試一試。而且,這個事情單靠我一個人做肯定是沒有辦法,需要我們三個人一起努力。具體怎麼做,之後我們再商量,我今天叫你們倆來就是想問一下你們兩個的意見,你們倆同不同意去做這個看起來毫無意義的事?其實我也知道,作為一個理性的人,從現實角度出發就應該聽從醫生的,因為為了一個幾乎沒有可能性的事情去花費大把的金錢和時間完全不划算,顯得非常的愚蠢。但是,從情感角度出發,我認為我們應該做一下最後的掙扎,就像我前面說的,哪怕最後浪費了錢浪費了時間浪費了精力,但是起碼我們可以做到問心無愧。我現在就是想徵求一下你們兩個的意見,你們都是安妮最親的人,我其實算是個外人,究竟要不要這麼決定要聽你們的。」王文斌抽着煙詢問着徐薇和彭夢佳。

「文斌,其實我現在完全沒有主意了,在別的事情我都能做到條理清晰,但是在安妮的病這個事情上我一直腦袋都是空的,一片混亂,怎麼都理不出一個思緒來。文斌,我都聽你的。不管最後要花多少錢我都願意,哪怕讓我傾家蕩產我也毫不在意。」徐薇對王文斌道。

「你呢?」王文斌轉臉看着彭夢佳。

「安妮是我侄女,只要是能救她我願意付出所有,我聽嫂子的。」彭夢佳轉臉看了眼徐薇道。

「既然你們決定一起陪我來瘋一把,那麼,徐薇,等下去醫院再找醫生談一談,按照昨天醫生的說法,他接下來將會對安妮做保守治療,我們直接告訴他,不需要做保守治療,讓他按照準備骨髓移植手術的治療方案去進行治療。是的,在這個過程當中安妮可能會有痛苦,但是……我認為安妮自己也應該會選擇堅持的,畢竟還有一線希望,既是痛苦也是希望,我認為最大的痛苦恰恰就是沒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