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行?只要是能救安妮,別說去丟人,就是丟掉這條命我也願意。」王文斌等着彭夢佳說着。

「這個辦法我之前也想過,也諮詢過醫生,昨天晚上醫生也跟你解釋過了,根本就行不通,先不說我們能找到多少人來抽血配型,光就醫院這一塊就不可能。」

「能找多少個就找多少個,哪怕就是只找了一個,那也能為安妮多增加一份希望,萬一老天開眼就真的被我們找到了那個配型成功的了呢?即使最後證實了我們做的都是無用功那又怎麼樣?現在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還有比這更壞的結果嗎?即使最後證明我們都是在瞎鬧白忙活起碼我們自己問心無愧,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以後想起安妮來我們會傷心,但是不會虧心,孩子也能安心的離開。還是那句話,與其我們坐在這裡無用的傷心還不如去干點什麼,做一下最後的掙扎。」

「另外,在我看來,辦法總是比困難多,我們未必就找不到一萬個人來配型,我們也未必就找不到那麼多醫療機構醫療資源來幫我買做骨髓配型。總之那句話,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應該試一試,起碼我要試一試,我絕不會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安妮就這麼從我面前離開,我無法接受,哪怕只是一個完全沒有可能性的可能,我也決不放棄。」王文斌鄭重地說着,擲地有聲,說的非常激動,激動的一邊說一邊拍着桌子。

王文斌說完,之前一直在頂着王文斌的彭夢佳沉默了,呆呆地看着王文斌。她被王文斌給感染到了,同時也有些羞愧,因為她才是安妮的親人,而她卻沒有王文斌這個「陌生人」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