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夢曾經無數次想象過再一次見到白笙的場面,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現在竟然會是這個樣子,兩鬢頭髮幾乎已經發白,飽經風霜的臉上很是滄桑。

她想起二十多年前,不對,確切的說應該三十年了。那是她第一次見到白子生。那個逆着光的少年,站在一棵香樟樹下,溫文爾雅,溫潤如玉。

仿佛一眼就住進了她心裏面。

而如今,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虛弱的躺在床上,似乎連呼吸都是那麼的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