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宸,實話告訴你,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深愛着你,很可笑對吧,蘇域的事我有錯,你折磨我羞辱我,確實是我活該了,但是事到如今,我對你的愛也真的消磨盡了。你不用送我去什麼療養院了,我自己會從你的生活里徹底消失。」

林一禾望着他的樣子,表情冷漠,眼神空洞。

「你知道你錯在哪裡嗎,你錯在你太自以為是,你覺得你想消失就能消失,你覺得你能愛我就口口聲聲說愛我?你真的很可悲又很可恨。」紀元宸根本不理會她的一番蘇詞,直接讓人給她打了一針。

林一禾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完全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她躺在一張素白的大床上,四周很安靜,房間也很空,林一禾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趕緊下床四處查看。

她身處在一棟雙層小樓里,樓很雅致,有些上了年月的痕跡,裡面的設施卻很齊全,房間很乾淨,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也沒有多餘的一個人。

果然,這棟房子的大門緊鎖,是被人從外面鎖死了,窗戶也都是那種被釘死了的。

林一禾明白了,自己是被人關了起來,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紀元宸,但是也不排除是莊雪藝的可能。林一禾瞳孔微縮,現在當務之急是好好活下去。

如果說之前她還有輕生的想法,在經歷了一個母親失去孩子的痛後,已經沒有任何的事情讓她害怕了,尤其,她還知道了當年蘇域慘死的幕後真兇。

莊雪藝,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一定要如數奉還!

紀元宸...想到他,林一禾的心裡不由得一痛,她默默告訴自己,忘了他吧,你已經和他毫無瓜葛了。

她甩了甩頭,身體還很虛弱,拖着疲憊的身軀,來到了廚房,林一禾,好好活下去,總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另一邊,是雷霆大怒的紀元宸和心懷鬼胎的眾人。

「我不是交代過,給我好好看着林一禾嗎?你們一個個都是不想過了是吧?」

主刀醫師畏畏縮縮地回答道「紀,紀先生,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去的時候,林小姐已經不見了。」醫生的手微微顫抖着,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的細汗。

看到他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紀元宸不由地大怒,他冷笑一聲,突然逼近那個醫生,嚇得醫生一個踉蹌,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告訴你的金主,連我的人也敢動,勇氣可嘉。」

車上,鐵林終究沒有忍住心中的疑問,「老闆,你今天怎麼突然這麼維護林小姐了,這些年,你不是一直都很恨她嗎?」

恨,聽到這個字,紀元宸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頭。並沒有正面回答鐵林的發問。

「上次我讓你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正如老闆所想,確實與莊小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