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爵對於晟巒股市的動盪十分無奈,為什麼現在的媒體輿論會主導了公司的經濟命運,顧安爵此時除了滿身心的疲累,無話可說。

回到家中,顧安爵不忍心告訴任雅和顧青仁公司的情況,怕他們兩個知道了影響心情,原本也想要瞞着溫半夏的,可是溫半夏溫潤的眼睛注視這自己的時候,那目光仿佛在說,「不要緊的,告訴我吧,我會好好聽的。」顧安爵其實真的很想把憋了一天的話全都說出來,隱瞞是真的很辛苦,在看到溫半夏的那一刻,全然崩塌掉了,顧安爵幾乎不受控的,和溫半夏傾訴了衷腸。

顧安爵把股市的大出血,媒體輿論一邊倒的壓力,還有顧殊俞的出走,晟巒董事會的職責,一股腦全部傾倒出來,說完這一大通,顧安爵才覺得稍微好受了些。

可溫半夏聽着,心疼不已,顧安爵一直在擔心着別的東西、別的人,晟巒也好,顧殊俞也好,任雅顧青仁也好,全都是在替別人擔心,可是有關於自己的事情,顧安爵一概略過。其他的事情,溫半夏沒有能力解決,除了安慰,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可溫半夏也明白,顧安爵不需要自己去解決,他需要的,只是一個傾聽者,一個在心理上能共同承擔壓力的人,而自己,是最好的人選。

「安爵,」溫半夏說着,輕輕握住顧安爵的手,「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一直站在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