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勝心逼得楚禾顧不得腳上的傷痛,一個彈跳直接站了起來,再次朝着陸正南發起了第二波的攻勢。

左勾拳右掃腿,橫抱加側摔……

楚禾幾乎用上了畢生所學,但是對付陸正南的時候還是有些吃力,兩個人的力量懸殊太大,若是平日裡頭,她興許還能靠着敏捷的反應取勝,但是剛剛右腳那一下實在是太疼了,這會兒眼中的影響了她的速度,大概是個合會下來,楚禾已經漸漸的感覺自己落了下風。

接連幾個危險的躲避之後,陸正南忽的眸光一閃,一手拉住了楚禾未來的及收回去的右手,然後腰背一彎,直接一個過肩摔將楚禾摔在了床上。

「唔……」

楚禾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只能清醒自己搬進來的時候為了舒適特意買了一張柔軟的席夢思床墊,不然這一下要是摔在實木上,那自己這腰估計就折了!

「陸正南,我去你大爺!我辛辛苦苦把你搬回來,你就這麼報答我嘛!」

她再也忍不住了,自己把這個醉鬼帶回來明明是出於好心,可誰能想到最後會是這種結果?

難道陸正南喝醉了,喜歡和別人打架嗎?

楚禾閉着眼睛抱怨完,忽的感覺身旁的床墊猛地一個下沉,她睜開眼,陸正南的俊臉已經到了跟前。

他一手抓住她的一隻手腕,順勢舉過頭頂,然後用不知道從哪裡車過來的毛巾,綁在了她的兩隻手腕上頭。

楚禾瞪大了眼,顯然不知道陸正南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你綁我幹什麼?!」

「別吵!」陸正南凌空甩來一個狠戾的眼神,「我要開始享受捕來的獵物了!」

說完他整個人便壓在了楚禾的身上,一張俊臉下俯,埋在她修長的脖子裡頭。

楚禾終於意識到,「享受獵物」的含義了……

「陸正南,你才是獵物,你們全家都是獵物!你放開我,從我身上滾下去……」

脖子上傳來的溫熱濕潤的感覺讓她忽的周身一顫,到了嘴邊的狠話都變了調。

楚禾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陸正南壓在她的身上,明明沒有用力,但是卻讓她覺得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周身的知覺似乎都聚集到了脖子那一小塊地方,隨着陸正南的嘴唇的移動,被觸碰過得肌膚像被點燃了一般,火辣辣的燒了起來。

她瑟瑟發抖,感受着從未有過的恐懼,當初在羅布泊的沙漠裡頭,她和大部隊走散了,被困在黃沙里七天時間,死亡就在眼前,她也未曾像這一刻這樣的害怕。

死亡只是一瞬間,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對未知的恐懼。

楚禾不停的吞咽着口水,整個身體似乎都不能動彈了,但是感官卻被放大了無數倍,她感覺到陸正南的手穿過她身上的單薄T恤,撫摸着她柔韌的腰肢,感覺到陸正南修長有力的腿壓在她的雙腿中間,有個地方,像烙鐵一般燙人。

身體裡頭是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四肢軟的沒了一絲力氣,明明很清醒,卻又覺得腦袋裡頭渾濁一片,小腹里像是被一把火點燃了,燃燒着整個胸腔,讓全身的皮膚都變得滾燙起來。

而身上的陸正南似乎也是如此,當兩塊炙熱的肌膚想觸,楚禾本能的一顫,緊閉的嘴巴里發出一聲輕微的嬌吟。

「恩……」

兩具被激情包裹的身體忽的同時一僵,陸正南抬起埋在她胸前的腦袋,眼中的光芒亮的驚人,像是辛苦探索終於發現了神奇的大陸,整個人立馬變得「幹勁十足」。

楚禾瞪大了眼,死死的咬着牙關,顯然不敢相信剛剛那樣的聲音是從自己的嘴巴裡頭發出來的……

「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

陸正南輕笑着,身體裡被藥物挑起的欲望終於因為楚禾的一聲低吟,翻天覆地的湧上來,沖走了他腦海中唯一的一絲清明。

他俯下身,狠狠的擒住了那張倔強的小嘴。

一夜無話,滿室春光。

當第二天上午的太陽透過床簾灑在床上,陸正南那失效的生物鐘終於重新開始工作,他揉了揉眼,正想像往常一樣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一看時間,可一抬胳膊,卻發現懷裡還躺了個人。

這一發現讓他登時醒了過來,靈台一片清明。

要知道,整個寧海市想要睡他的女人多的數不過來,他平日裡頭都是十分的小心,從未有過意外,可是就昨天心情不好買了一次醉,就遭了別人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