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蘇梅也並不在家,想必是值夜班去了,楚禾便放心的將陸正南領了回去。

楚禾家住六樓,沒有電梯,她起初扛着陸正南倒沒覺得怎麼累,可是爬了幾層樓梯之後,就有些受不了了,醉酒的人越發的沉,她是咬着牙才將他給弄進屋裡的。

等把陸正南扔到床上,她整個人也已經沒了力氣,一屁股坐在床邊,靠着床沿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好不容易緩過來一些,楚禾卻忽的覺得後頸脖子有些痒痒,像是有人衝着脖子哈氣,熱乎乎的。

她緩緩的回過頭,猛的對上了一張俊臉。

陸正南不知道是怎麼自己挪過來的,閉着眼睛睡在她身後,臉龐對着她的脖子,呼吸正好噴灑在上頭。

「我去!」

楚禾猛地跳了起來,指着陸正南想要一通猛揍,可是看着他醉的不省人事的模樣,又憤憤的收回了手。

「算了,還是明天等你醒了再揍你,免得你說我趁人之危!」

說完,她便想出去洗澡,然後到沙發上睡覺去,折騰了一晚上,她也累的厲害了。

還沒走出兩步,楚禾的手忽的被人握住了,她回過頭,發現爛醉的陸正南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伸着手臂拉着她的手腕,一雙銳利的眸子盯着她。

那眼神,看得她有些發毛……

「喂,你,你幹嘛呀,放開我!」

楚禾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剛剛用力,忽的整個身體就被一道巨大的力道拉扯了過去。

一瞬間的天旋地轉,等楚禾再次看清眼前的一切,自己已經被陸正南壓在了身下,他的俊臉就在她的上方,微涼的鼻尖貼着她的。

「你要……唔……」

楚禾的話還沒說完,陸正南的唇忽的就貼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話。

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男人的唇畔有些涼,緊緊的貼着自己的唇,像個小狗一樣到處啃弄着,似乎因為生疏而不得門道。

楚禾瞪大了雙眼,愣了半天才意識到自己被這男人強吻了!

她猛地伸手,正準備給陸正南一拳頭,可是這次手臂伸出去,卻被凌空截住了。

陸正南明明低頭專心的啃着她的唇畔,可是卻像後腦勺也長了個眼睛似的,楚禾一抬手,他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往後一折,將她的手臂壓在了她的頭頂上方。

楚禾瞪大了眼,立馬又抬起了左手,可是這隻手也遭遇了共同的厄運,還未碰到陸正南的人,就已經被他舉過了頭頂,放在右手一起。

我去,搞什麼鬼!

難道我堂堂一團指揮官今天晚上要被一個醉漢用強了!

楚禾當然不會輕易就範,兩隻手束縛住了她還有兩隻腳,這次她是深思熟慮之後才出的腳,企圖從右側的位置攻擊陸正南的腰。

要知道腰部這個位置很特別,看似柔韌卻也脆弱,只要她抓住陸正南被攻擊後的一瞬間鬆懈,就能反敗為勝!

計劃好一切,楚禾眼中一寒,迅速出腳,膝蓋直接頂在陸正南的左腰上,疼得他一聲悶哼。

「唔!」

就是現在!

楚禾猛地一個右翻,將還未反應過來的陸正南騎在了身下,被扣住的兩隻手也順勢解脫出來,左手按住陸正南的右肩,右手的拳頭朝着他的臉猛地砸了過去。

陸正南瞪大了眼,第一時間偏過頭,但因為楚禾動作實在太快,顴骨處還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

「女人,你找死嗎!」

這是楚禾今天晚上第二次聽到這句話,前一次在車上,陸正南說這話的時候滿眼的憤怒,可是這次在床上,他眼中除了憤怒更多的卻是笑意。

那是野獸看見了有趣獵物時候的笑意,一雙黑瞳中,寫滿了要征服的欲望。

楚禾皺起眉,面色發寒,垂下的右手再次發力,朝着陸正南的鼻樑狠狠砸去。

可這一次,楚禾卻未能如願,陸正南像是徹底清醒過來,反應敏捷的握住她的手腕,同時膝蓋一頂,將楚禾的上半身擊的向前俯衝,在她馬上要跌到自己懷裡的時候哦,陸正南腰上一動,直接將楚禾甩倒了一旁的床上。

這張床是那種老式的紅木床,床頭床尾都是結實的紅木,楚禾被這麼用力的一甩,右腳的腳腕狠狠的砸到了床尾的木頭上,頓時一陣撕心裂肺的疼。

她估摸着那塊肯定是傷着了,即便骨頭沒摔碎,腳踝應該也是腫了的。

而她抬起頭,那個忘恩負義的罪魁禍首正跪在她的床上,滿臉得意的望着她!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