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片漆黑,風似乎都帶着絲絲的寒意,儘管坐在車裡面,許諾也覺得渾身涼氣逼人,森冷森冷地。

這是一個十分隱蔽的小樹林,柏油馬路幾乎掩藏在了林子的深處,平時沒什麼車會經過這裡。

「怎麼,這樣就害怕了?」

男性荷爾蒙的氣息逼近,許諾猛地回過神,看着近在咫尺的顧寒,大叫一聲,「滾!」

鬼才知道這男人抽什麼風把她帶到這個陰森恐怖的地方來!

顧寒臉色更難看 了,在心裡暗罵着女人不識好歹,臉上卻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意,「許小姐咱們之間的恩怨似乎沒說清楚?這兒夜深人靜的,不就是一個絕佳的地方麼?」

世界上真正的痛不在於死,而是在於臨死之前甜言蜜語的折磨。

許諾努力將自己的身體往靠椅裡面縮,儘量不碰到顧寒的身體,顫音道:「當初是我錯了,我補償你,夠了吧?!」

顧寒越對她笑,她就越覺得心裡發抖。

「補償?」顧寒的神色冷厲起來,一把抓住許諾的肩膀,緊緊扣住,幾乎要掐入骨血一般,「你用什麼補償?是補償我還是補償井言?女人,你真讓我覺得噁心!」

那層膜都沒了,還想要和井言在一起?

許諾聽了顧寒的話,臉色一白。

顧寒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

還想要進一步深想的時候,忽然就聽見刺啦一陣,衣衫裂帛的聲音傳進耳朵裡面。

許諾大驚失色!

「顧寒,你幹什麼!」

許諾一巴掌揮到顧寒的臉上,語氣苛刻地質問道,眼睛裡竟是壓抑不住的恐慌。

她是欠了顧寒很多,可是,他現在是想要做什麼!

撕她的衣服?

「幹什麼?」從未被人賞過耳刮子的顧寒舔了舔嘴角,那個地方,被許諾尖利的指甲刮花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絲一點點冒着殷紅的珠子。

「你說呢!」現在這樣子做作,裝給誰看!

顧寒一把扯掉許諾身上最後一層布料,眼角微微上挑,最後冷冷看了許諾一眼。

許諾被那帶着嘲諷的表情看地一個愣神。

當初她上他的床的時候,顧寒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個賤賣自己身體的妓.女。

不能這樣!

心裡有一個聲音在警告着自己不能讓顧寒得逞,她現在是井言的女朋友,顧寒這樣的做法,是在打井言的臉!

「朋友妻不可戲!顧寒你這個混蛋!」

許諾失控大叫出聲。

可是,顧寒手下卻一點都沒有停下的跡象,許諾拿粉色的小拳頭打在他的身上,就跟撓癢沒什麼差別。

一隻手按拉住許諾想要起身的身體,另一隻手嘩啦一下扯掉腰間的皮帶,精緻的牛皮帶子和金屬扣相互撞擊,發出一聲悶響。

顧寒的臉上帶着霸道的強勢,捲起的皮帶緩緩敲打在許諾的白嫩的臉上,「你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戲,那三年前就爬過我床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去做井言的女朋友?!」

果然還是來了!

許諾心中酸澀難當,她知道顧寒會拿井言說事兒,也已經給自己做過了心裡準備了,可是,當那赤裸裸的話擺在眼前的時候,她還是覺得有些虛脫。

「我現在還是井言的女朋友,你不能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