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粟薇薇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攏緊外套領口,呼出來的氣息都帶着冰碴子。這洞裡實在太冷了,常年冰天雪地卻不會封凍。哪怕她把自己渾身裹得只露出兩隻眼睛,隨身還帶着電熱毯,可一晚下來,還是凍得直打哆嗦。

就更別提至今還昏迷不醒的男人。

她蹲下身,手背放在男人額頭上探了探,又把他的臉嚴嚴實實裹在毛毯之中。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穿着一件襯衫就來到喀喇崑崙山脈的克勒青河谷,這裡已經是中印巴三國邊界,一般會來這裡的都是冒險愛好者,可這個男人,在,怎麼看都不像是來探險的。

還有這一身的傷勢,說是從監獄裡逃出來的,大概都有人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