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離推開按着承兒的侍女,把承兒緊緊抱在懷裡,王府明爭暗鬥,實在是各種險惡,她難過,她的承兒這輩子都要在各種勾心鬥角中度過。

聽到顧寒晉的腳步聲逼近,宋媚兒把念兒抱在懷裡,處處裝可憐:「姐姐,平時是怎麼教導孩子的,承兒竟然如此歹毒,想讓念兒毀容!」

「我可憐的念兒啊,是姨母沒有照顧好你,讓你這吹彈可破的臉上多了道傷,從今往後,可能都要蒙着面紗見人了。」宋媚兒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顧寒晉一聽宋媚兒的話,在看到被自己禁足的唐離竟然也在這裡,氣不打一處來。

「念兒怎麼了?」

念兒臉上的血跡還未乾,淚眼朦朧着,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任憑誰見了都忍不住憐惜。

何況,她是宋萱兒的孩子,這輩子顧寒晉的傷口。雖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顧寒晉將她視如己出,王府上下都要尊她為小姐。

「王爺,承兒罵我,說我是野種,沒爹沒娘的野孩子,他還跟我起了爭執,搶了我的剪刀,傷了我的臉。」念兒哭哭啼啼的,就把媚兒姨母教導的一套說辭順溜說了出來。

宋媚兒在一旁聽了,心裡甚喜,這孩子聰慧,一教就會。

她摸着念兒的臉,跟顧寒晉訴苦:「王爺,念兒是個女孩子,以後還要嫁人的,她要是毀容了,還能嫁給什麼人家,真是可憐了這副好容貌。」

繼而,她又灑下幾滴淚,埋怨自己:「媚兒真是沒用,實在是對不起姐姐,連姐姐唯一的血脈念兒都沒有好好看好,怕是耽誤了念兒的一生。」

顧寒晉聽得心裡難過,再看到孩子的模樣,如芒刺在背。

「快叫牧神醫來為念兒診治,務必要不留疤痕。」

宋媚兒見他心中有怒火,又恨不得添油加醋:「承兒本是個好孩子,無奈疏於管教,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是媚兒的錯,媚兒沒有看好他。」

「父親,承兒沒有做,真不是承兒傷的念兒。」承兒性子執拗,沒有做過的事情斷然不會承認。

唐離自然也為兒子辯解:「王爺,承兒本性善良,不可能傷人啊。」

「哦?」顧寒晉眼中已經滿是怒火,「那王妃的意思是,念兒自己弄傷了自己?」

唐離補了一句:「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是念兒自傷,還是媚兒會傷她?」顧寒晉怒的拔劍,直指唐離母子倆,「你們還真是母子連心,一個貨色!」

「王爺。」唐離幾乎是哭訴,卻也知道顧寒晉無論如何是不肯信自己。

不過為了兒子,她必須努力嘗試,不能讓兒子平白無故蒙受冤屈。

「賤人,我讓你閉門思過,你竟然違背我的命令,跑了出來?」顧寒晉一時氣的把劍插向唐離的胸口。

承兒掙扎着起來,嘴裡喊道:「父親,不要傷害我母親!」

只不過,顧寒晉沒有收回劍,而是無情直刺下去,慌亂之間,承兒替唐離擋下了劍,胸口流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