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門外安靜的過分,只聽得到風吹過城外柳樹林的聲音,還有那烏鴉的咕咕聲。貴通客棧里一片漆黑,只有南韻的房中仍亮着燈盞,給這家客棧添了點暖意。

言澤辰已經離開了南韻的房間,回到自己的住處,大晚上的總待在一個姑娘的房中總歸是不太好。不過言澤辰住在南韻的東面,芍兒住在南韻的西面,正好將南韻夾在中間,有什麼事也好照顧和保護她。

南韻喝完了雞湯,身上恢復了些氣力,房中的燭火一跳一跳的,印着南韻的臉也紅紅的,不知道是印的紅還是本身就很紅,南韻也不費心想這些了。今晚的言澤辰好生溫柔,也不像平日裡見他總是繃着臉,說話也冷冷的,能一個字帶過就絕不囉嗦。可今晚,他的手端着湯碗,都有些顫抖,眼神也總躲着自己,可那雙眼睛深邃又空洞,讓人看不到底。

南韻翻來覆去的,許是躺久了,竟然睡不着了。腦海里總是出現着言澤辰的身影。南韻有些煩了,晚上自己睡不着明天就會賴床,豈不是又被人笑話。南韻想着想着,想到夢裡的言澤辰,為自己點開的湖中清蓮,為自己演奏的悠揚古琴,便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

想到言澤辰,南韻的心裡多了一些奇妙的感覺,自己雖然每次遇到他都會發生些什麼,可真當自己發生了些什麼,又十分期望他出現,帶自己脫離困境。南韻被自己這樣反覆的想法嚇到了,突然起身坐了起來,裹好被子,看到窗外的月亮從雲層里走出來,清寒的月光從窗外照進來,讓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