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走遠,向晚摸了摸餓的發疼的胃,認命的朝電梯口走。

夢會所的天台是一個露天的泳池,這樣的天氣,向晚原本以為會很冷,結果推開門,放眼望過去一水的俊男靚女。

夢會所里最漂亮的公關小姐都在這穿着比基尼,這讓向晚腦海里下意識想到一個詞,酒池肉林,哪裡還想到冷暖。

不敢多看,她低頭尋找着需要打掃的地方,就聽有人喊了她一聲:「那位清潔工大嬸,過來把這些空了的酒瓶拿走,再換一些新的來。」

全場穿着清潔工服裝的就她一個人,向晚抬起頭順着剛剛的聲音望過去,就見天台游泳池旁的長桌上擺着一排空了的酒瓶,紅的白的摻在一起,格外壯觀。

舔了舔唇角,她撿起一旁的空箱子,走了過去,動作麻利的收拾了起來,剛收拾到一半,不知道是誰朝游泳池裡丟了一枚水上排球,濺起了一片水花。

向晚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結果撞到了身後的人,只聽嬌滴滴的一聲「哎呀」,緊接着被撞到的人抱怨道:「髒死了,你往哪兒撞呢?」

向晚回過頭就看到一個身穿白色小短裙的女人,她臉色一紅,謙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保潔員也來這邊湊什麼熱鬧,弄髒了我的衣服你配的起嗎你?晦氣死了……」

這邊的小衝突引起了泳池邊沙發上的人,他朝向晚的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向晚低垂的側臉,燈紅酒綠中倒顯得有些清秀,挑了挑眉,他主動出聲詢問,「怎麼回事?」

被撞到的女人聽到聲音,頓時換了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嬌滴滴的回過頭:「裴少,你還說呢,人家的衣服都被清潔工給弄髒了……」

「哦?」裴嵩別有意味的在她胸前掃了一圈,笑了笑:「一件衣服,讓她賠你就好了,清潔工你過來。」

向晚知道自己倒霉,但在這裡她誰也得罪不起,閉了閉眼,她走了過去。

等她走近,裴嵩倒有些眼前一亮,放下手裡的杯子,他饒有興趣的打量她,「保潔阿姨,弄髒了人家的衣服,可是要賠的。」

向晚一愣,看了看那女孩身上的裙子。是名牌,她賠不起的系列,「這件衣服以我的工資看是賠不起的,但如果您願意,派對結束,我可以幫您洗一下。」

或許沒想到她這麼直接就承認自己沒錢,裴嵩興致更濃了,一雙狐狸似的的眼睛彎了起來,「既然賠不起,那就把你的衣服脫下來,以一抵一,怎麼樣?」

他的話音不低,一時間四周的人都意識到這邊有熱鬧看,三三兩兩的都衝着這邊瞅,她出獄後就只有幾身工作服換洗,此時清潔服下面只有內衣,知道他刻意為難,向晚臉色有些白。

「怎麼?用你身上這破衣服換,你還不樂意?」

「裴少,這清潔工不行啊,衣服都不肯脫,裡邊別是沒穿吧,還挺騷……」

「誒喲,這可得瞧瞧,快脫呀……」

周圍一陣鬨笑聲,向晚攥着衣領,微微的發抖,正當她抬手準備解自己的衣扣,一隻帶着溫度的大手突然攬住了她的肩膀。

她一愣,身子便靠上了一具熟悉的胸膛。

賀寒川勾着唇,一雙鳳眼卻帶着寒意,他挑着修長濃黑的劍眉,整個人就像站在頂端的王者,高傲且出眾。

向晚抬起頭剛好可以看到他完美的下頜線條,不由吞了吞口水。

他嘴角的弧度是勾人的,但說出來的話卻如刀鋒,「怎麼?裴公子什麼時候開始對這種貨色有興趣了?」

這種貨色……向晚低了低頭。

「賀總這話說的,不過是一群人湊在一起圖個樂子罷了,不然也沒得玩了不是?」

「圖樂子,原來如此……」賀寒川笑了一聲,緊接着眾人還沒看清,伴隨着「嘩啦」一聲,剛剛說向晚騷得男人便被他一腳踹到了泳池裡。

向晚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