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侯夫人面上悔恨難當,「此事是我的錯,我不該錯信國公夫人。」

江寧侯失望地看着她,「你與本侯夫妻多年,本以為,在你的心裡,本侯的命重於一切,陳瑾寧於本侯有救命之恩,她是本侯的恩人,你也會當她是恩人,只可惜,本侯到底是錯估了。」

江寧侯夫人倏然一驚,他以往憤怒,頂多是發火,一頓脾氣下來,過幾天就沒事了,這樣心涼的話,他不曾說過。

「我絕沒有這樣的意思,只是認為報恩也有其他方式,不一定要娶她入門,我也沒有輕看她,只是她在莊子裡逍遙自在慣了,進了我們侯府的門,樣樣都是規矩,不守規矩旁人會笑話她,我只怕委屈了她。」

江寧侯厲聲道:「規矩是人定的,她若要逍遙,便不用規矩束縛她,難不成本侯多年顯赫軍功,還換不來她在府中逍遙自在地過活嗎?誰若看她不順眼,本侯便與誰斷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