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傲冷了臉,「老夫何時說過就要將歌兒棄之不顧了。」

「可是您現在的做法,與棄之不顧有什麼區別?」

司空傲頗為煩躁的抬手,「算了,既然如此,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

南宮燕這才滿意告退,她親自將拓跋騫請進了丞相府,不過,拓跋騫似乎和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稍稍敷衍了兩句之後,就提出要告辭了。

看着拓跋騫離開,南宮燕也迅速的派人去將軍府通知了葉清歌。

將軍府之中,葉清歌有些心神不寧的在花園裡賞花,等她回過神來,面前的一盆綠蘿都快被她給揪光了,葉子落了一地。

身後伺候的大丫鬟紅螺頗為擔心道:「小姐,你這麼心神不定的,到底是怎麼了?」

「紅螺,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不安,你說這大半夜的,將軍會去哪裡呢?而且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小姐這是想將軍了?」

葉清歌沒好氣的瞥了紅螺一眼,「胡扯些什麼?我就是覺得奇怪,將軍的態度變化的太快了,莫不是生我的氣了?」

其實葉清歌真正在意的,是拓跋騫會不會是察覺到什麼了?

不過又一想,如今司空綰死了,杜鵑也死了,知道真相的人都已經化作了一掊土,她還有什麼好懼怕的呢?

兩人正說話間,外面一個小丫頭過來稟告,說是丞相府來人了,要找葉清歌。

聽到來人的名字,葉清歌心中一跳,知道這是乾娘派來的人,她連忙將人請到了廂房裡,從來人的口中,她知道了拓跋騫之前做的事情。

葉清歌緊鎖眉頭,心中百般不解,又覺得整件事情蹊蹺的很,這無緣無故的,將軍怎麼突然就要為司空綰重新下葬呢?

「紅螺,這幾日你且警醒些,我這心裡總是有些不安,將軍真是越發的難以看透了。」

紅螺忍不住多嘴道:「小姐,既然看不透,為什麼不直接問呢,您和將軍是夫妻,有什麼事情不能問的。」

葉清歌一愣,雖然紅螺的話有些偏頗,不過卻也並非完全不對,或許,她可以試着從拓跋騫的口中知道她想要的答案。

「紅螺,你隨時注意看將軍什麼時候回來,若是將軍回來了,你就過去請他來我這裡,我要親自下廚,為將軍做些補身體的東西。」

紅螺自然是應承下來。

可是一連三天,拓跋騫連面都沒有露,而這幾天,他都待在司空綰的棺木旁邊,就如同一個虔誠的守陵人,想要送司空綰最後一程,他與司空綰說了很多的話,仿佛要將他們之間空缺的全部都補上。

葬禮那天,拓跋騫親自為司空綰扶靈,老丞相司空傲到底還是拖着病體過來了,在看到女兒落葬的那一刻,他慟哭不已。

葬禮完成之後,拓跋騫回到了將軍府之中。

這廂,葉清歌正在對鏡描眉,紅螺腳步匆匆的闖了進來,「小姐,將軍回來了。」

「是嗎?快,快去請將軍過來。」

紅螺應聲離開,而葉清歌則對着銅鏡中的自己扯開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