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騫像是突然清醒了過來,「對對對,入土為安,來人,去買上好的棺木,準備葬禮,本將軍要重新為綰兒厚葬!」

拓跋騫吩咐了下去,很快,侍衛們就操辦了起來,而拓跋騫想了想,則主動去了丞相府。

自從上次在皇宮之中與拓跋騫對峙失敗之後,司空傲回府之後就病倒了,失去女兒讓他悲痛欲絕,加上本來年事已高,第二天直接就躺下了,連早朝都請了假。

司空傲正在為女兒的死傷心的時候,突然有下人來稟告,說是拓跋騫來了,司空傲憤怒不已,「將他給老夫趕出去,我司空家的大門,絕對不為他開!」

來稟告的下人聞言戰戰兢兢的站立一旁,心裡有些膽怯,那畢竟是將軍,可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起的。

司空傲見狀氣惱的直接將手中的藥碗摔在了下人的面前,「怎麼?難不成老夫病了,連你們都使喚不動了麼?你們是我丞相府的人,有什麼事情我丞相府擔着!」

下人聞言這才跑了出去,對依然恭敬站在門口的拓跋騫道:「將軍,丞相身體不適,暫不見客,您請回去吧。」

拓跋騫也不退卻,乾脆直接在丞相府門外跪下了,下人見狀嚇了一跳,只見到拓跋騫開口,「你們且再去稟告,就說本將軍此番過來是想要邀請丞相大人送夫人一程,本將軍將於三日之後為夫人舉辦葬禮。」

下人重新將拓跋騫的話帶給了司空傲,司空傲一時間老淚縱橫,他伸手捂住了眼睛,高聲嘆息道:「綰兒啊,我的綰兒就這麼沒了,再也沒有了。」

正覺得痛苦之時,門被從外面吱呀一聲推開,他現在的夫人,葉清歌的乾娘南宮燕從外面走了進來。

坊間一直傳言,南宮燕雖是葉清歌乾娘,但有傳聞葉清歌死去的親娘,是南宮燕的親姐姐。因此,她們之間的關係和親生的母女倆無異。

而南宮燕是妾室轉正,對司空綰的母親也是恨之入骨的。

司空傲沉了臉色,「你來這裡做什麼?」

自從葉清歌在大殿之上吃裡扒外的幫拓跋騫說話,司空傲就發現或許這個南宮燕也不像是他看到的那樣善良溫柔。

畢竟,葉清歌這個乾女兒和她關係極好,言傳身教,若是她是個好的,葉清歌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南宮燕低垂了眼眸,眼底迅速划過一絲不快,卻又很快消失無蹤,她聲音輕柔道:「老爺,妾身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那拓跋騫畢竟是將軍,堂堂將軍親自跪在我丞相府外,若是讓人瞧見了,免不了要編排老爺您的不是!」

司空傲聞言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他想了想,「那就讓他滾!老夫現在不想見到他。」

南宮燕則開口道,「既然如此,不如讓妾身將他請入府中吧,畢竟歌兒現在還是他的妾室,妾身這些時日也許久未曾見到歌兒,總歸有些想念,妾身知道你厭恨歌兒不該在殿中幫將軍說話,可是老爺,女子出嫁從夫,歌兒若是不這麼做,她在將軍府之中的日子有該怎麼過呢?」

南宮燕頓了頓,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更何況,司空綰是你的女兒,難道歌兒就不是你的女兒了嗎?如今,綰兒已經不在了,難不成,您要將自己另外一個女兒也棄之不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