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時害過杜鵑?

何時和他人有染過?

她本來就是他認識的「杜鵑」啊!

男人狠狠推開了她,厲聲吩咐道,「來人!把這賤婦給本將軍帶下去,讓她跪在院中,別礙了本將軍的眼!」

司空綰滿眸驚慌,這是數九寒冬,外面還飄着鵝毛大雪……

拓跋騫話音剛落,幾個小廝立刻推門進來,很快將司空綰控制住。

「將軍!」司空綰急急地解釋道,「真正的杜鵑的確是妾身的隨身丫鬟,妾身當初和將軍相識的時候,用的也是杜鵑的身份……但和將軍相知相許的,的確是妾身扮的杜鵑……」

都怪她!

怪她貪玩,從小就不喜歡被束縛在丞相府,便找人做了自己和杜鵑的人皮面具,讓杜鵑代替她在府上學習琴棋書畫,她頂着杜鵑的身份出去玩耍。

後來,偶然遇到了當時還只是御前侍衛的拓跋騫,倆人互生好感……

那時,他不知道她是丞相之女,她也不知道他在御前當差。

偶然隨父親進宮赴宴,遠遠看到他,才知道原來他就是剛剛被當今聖上封為驍勇大將軍的拓跋騫!

倆人飛鴿傳書,約好了中秋相見,她也做好了告訴他真相的打算……但是她赴約後,再也沒等來他。

一直等到兩年後她及笄,她才讓父親向當年天子要下了這門婚事!

沒想到,新婚之夜,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卻根本不相信她!

「住口!」拓跋騫不耐地打斷她,滿眸的寒意,「既然你仗着你父親司空傲的丞相勢力,有本事讓皇上指婚,那本將軍娶了便是!正好,本將軍正愁着不知如何為死去的杜鵑報仇!」

男人長袖一甩,怒喝道,「帶下去!」

「將軍……」

司空綰還想解釋,已經被幾個野蠻的小廝粗暴地帶了出去。

院子裡,大雪紛揚,寒風刺骨。

衣衫單薄的司空綰冷得狠狠地打了一個冷顫,被侍衛強行按着跪在了雪地里。

她身上的大紅喜服,在雪地里顯得格外刺目。

司空綰緊緊咬着牙,卻仍是止不住地顫抖個不停,雙唇很快凍得發紫,她仍喃喃地念着,「將軍,妾身……妾身真的是你的杜鵑……」

屈辱的眼淚,剛從眼眶落下,就在臉頰上凍成了冰碴……司空綰很快被凍得沒了知覺,單薄的身子像一片雪花一樣,搖曳着倒了下去。

葉清歌走出來,瞧了一眼那雪地里的女子,唇角陰陰地勾起。

司空綰,你做夢也沒想到吧?你這個嫡出的丞相千金,也會有今日!

呵呵!你可千萬要撐住,好戲還在後頭呢!

不多時。

拓跋騫正在書房看書,下人推開書房門匆匆來報,「不好了,將軍!夫人她……」

「死了嗎?」拓跋騫淡淡地看了一眼來人,語氣冰冷,「明天派人去丞相府,就說夫人夜裡賞雪,凍死了!」

「不是!」下人連忙上前,「將軍,您快去看,夫人和她帶來的小侍衛在柴房……」

什麼?

拓跋騫瞬間站了起來,扔掉手裡的書,一撩袍角,疾步走了出去。

雪落靜悄悄,夜寂靜無聲。

只有走到柴房門口時,裡面突然傳出來一陣男人低低喘息的聲音。

那聲音,任誰一聽都知道裡面在做什麼。

一股子怒火從拓跋騫心底油然而生,他咬牙抬腳,狠狠踢開了柴房的門。

下人連忙執着手裡的風燈走了進去,裡面的情況瞬間落入視線里。

司空綰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露出身上一塊一塊白花花的肌膚,甚是不堪入目。

而穿着侍衛服的男子,一邊着急地褪着身上的衣衫,一邊迫不及待地在身下女子身上蹭來蹭去,嘴裡發出又急又重的喘息聲,「綰兒,綰兒……」

這侍衛,正是她從丞相府帶來的隨身侍衛,陸況。